用了慕家的名會怎麼樣,會付出什麼代價,這些都不是陳毅要去考慮的問題。
在前段時間,陳毅參與過一次綜合實踐活動課程,其內容是拿一個已經成功的案例,去對一些人進行詢問,看看在其餘人眼中,這個成功案例的可行性是多少。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足百分之一。
可成功者本人最初的計劃來看,成功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
所以,這個課程最終的答案是,事情沒有既定性的,人有。
別人的忠告,是基於對方出發點考慮的。
現在雖然才到中午,但場子裡依舊很熱鬧,在這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白天黑夜,賭客們只要想來玩,就來玩了。
至於要不要上班,那不是賭客該考慮的事,能坐在這裡的,除了場子本身的工作人員以外,沒有朝九晚五的。
有沒有要事需要處理,也不是賭客們該考慮的,能把工作看的比這個重,就不叫賭徒了。
陳毅剛尋了兩圈。
“陳副主管,何主管通知你過來一趟。”
對講機裡響起了一道聲音,是某個服務員說的,至於為什麼要用對講機通知,顯然就是要讓大家都聽到了。
陳毅注意到,當這個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來後,一些服務員,荷官,都下意識朝自己看來。
一個副主管的稱呼,再加上何天祿這下令的方式,都讓大家知道,以後這場子裡,陳毅說的不算了。
“收到。”
陳毅回覆了一聲,朝二樓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門口,有兩個人守在這裡,是何天祿的人。
雖然坤叔告誡過何天祿,讓他不要把自己的人帶進場子裡,但顯然,何天祿沒聽。
而坤叔的告誡,更多的是一種場面話。
見陳毅來了,兩名打手伸手一攔。
“何主管正在忙,你在門口等著吧。”
陳毅笑著點點頭:“好。”
足足在辦公室門前等了一個多小時,甚至中途還有人進去給何天祿送了午餐。
門開的時候,可以清楚聽到何天祿正在裡面看某部電影,還發出笑聲。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小時,對講機裡傳出一道聲音。
“陳毅,何主管說你能進去了。”
陳毅看了眼攔在門口的打手,就是對方透過對講機發出聲音的。
推開門,陳毅走進辦公室裡。
何天祿靠躺在座椅上,雙腳往辦公桌上一搭,牆壁上還掛著幕布,放著投影:“陳毅,那什麼,簽單房那邊的事有人負責,你就不要管了,沒事抓抓場子裡的衛生就行。”
“好了,你出去吧。”
何天祿兩句話加起來不到十秒鐘說完,隨後揮了揮手。
“記得把門帶上。”
“好。”陳毅轉身出了門。
何天祿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露出譏諷神色,冷哼一聲:“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陳毅,這才只是個開始,我要讓你自己,灰溜溜的滾出這個場子!”
陳毅走到一樓,揮手招來一名服務生,端起托盤上的一杯香檳,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
“陳副主管,這個稱呼不錯。”
一道身影坐在陳毅對面,對方同樣端著一杯香檳,只是右手上面,少了一根食指。
“想不到,拿了我彩頭的兩個人,一個死,一個要被踢出局,這才過了多久?兩個月?”
“不知道兩個月前的你倆,有沒有想到今天?”
趙老二笑著,笑的很開心。
“沒想到。”陳毅如實回答,旋即重重嘆息一聲,“誰能想到,這場子這麼賺錢,我當時還以為就是個小生意呢,結果現在被人盯上了。”
趙老二冷哼一聲:“小生意?你知不知道,這兩個月來,我損失多少!就那些錢,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別這麼生氣嘛。”陳毅笑著,摸了摸後腦,“你當時不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小子,你別在這給我裝無辜!”趙老二眼中閃過一抹陰霾,“要說狠,你比我要狠的多!”
趙老二還記得那天發生的事呢,這個看著稚嫩的小孩,玩起命來讓他都有些害怕。
陳毅舉起手中的香檳,衝趙老二示意:“不打不相識嘛,圈子裡的規矩就是這樣,被人拿了彩頭,你如果不舒服,再安排人拿回來不就行了?”
趙老二冷哼:“小子,現在被排擠了,就想拿我當槍使?拿彩頭,拿誰的?坤叔兒子的?”
陳毅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趙老二靠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用審視獵物一般的目光盯著陳毅:“我也可以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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