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怎麼樣?”
停好車後,早就等著侯濤到來的手下立馬便走了過來。
面對侯濤的詢問,立馬長話短說彙報起了最新情況,“我們的人已經跟著進了酒店,看到李阿劑他們一幫人進了十三樓的包間。
包間裡面什麼情況,我們暫時無法得知。
侯sir,要不要安排個服務員進去看一下?”
“別輕舉妄動,讓進去的人先在大廳裡守著,等李阿劑出來後第一時間彙報。”
“yes,sir。”
吩咐完,侯濤轉頭看向了車內的眾人,“這個李阿劑狡猾的很,雖然我們之前故意表現出了一副對他放鬆了監視的樣子,但這李阿劑會不會上當也不好說,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想法?”
“阿頭,上頭的線報有沒有說這個範鐵頭到港島具體是來幹什麼的?”
“這一層倒沒有說,不過範鐵頭這個D販突然跑到港島來,總不可能是敘舊過來玩吧,肯定跟販D有關。”
對於侯濤的回答,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換作是他們也不相信範鐵頭只是單純過來玩的。
只不過對於線報裡也沒有更清楚的資訊,他們也有點失望。
“阿燁,你呢?”
見侯濤突然問起了自己,一直在劉然和鍾傑之間保持著沉默,沒有過多發表意見的陸燁搖了搖頭。
不清楚侯濤現在有沒有跟李阿劑搞到一起的陸燁,可不想過多的表露出自己對李阿劑的敵意。
而且李阿劑這種用腦的人,做事的手尾一向處理的很乾淨,要是不能直接在現場人贓並獲的抓住他,搞再多也無濟於事。
整整一天,親自帶隊的侯濤復刻了之前陸燁這些人一模一樣的過程和結果。
目睹著李阿劑帶著範鐵頭在夜總會里玩了一晚上,隨後將範鐵頭送回酒店的住處,自己則回到家後便沒有了再出來的跡象,守在李阿劑住處外面的侯濤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方向盤。
“阿頭,會不會是李阿劑發現我們了?”
沒發現範鐵頭和李阿劑有要交易的情況,好像純粹過來玩的樣子,這頓時讓經驗豐富的劉然感覺到了不對,懷疑走漏了訊息。
“你覺得李阿劑在故意遛我們?”
“有可能!”
聽到劉然的這個猜想,侯濤的心裡也有了點懷疑,抬起頭望著前面那燈火通明的私家花園別墅,侯濤想了想,還是安排了個兩人的小隊繼續盯梢,然後其他人直接撤了回來。
回到觀塘警署,此時已經是深夜。
坐在椅子上的侯濤,看向了面前自己小隊的骨幹劉然,陸燁,鍾傑三人。
“你們覺得李阿劑今天是在故意跟我們玩,還是範鐵頭這次來港,真不是為了跟李阿劑商談麵粉交易?”
侯濤手指的關節不住地敲著桌子,發出了一聲聲的脆響的同時也彷彿在擊打著面前三人的心靈。
“單純過來玩的可能性不大,李阿劑現在既然在義安社上位成功,那對於範鐵頭這個投資人來講,如今正是收取回報的時候。”
“以李阿劑現在手裡橫跨多個區域的地盤,範鐵頭這個D販頭子不可能不心動這裡面的利潤。”
“阿頭,然哥說的對。”
“那就是李阿劑早就發現我們了,在跟我們玩嘍。”
被李阿劑遛了一天的侯濤氣急反笑,“好,既然他李阿劑要跟我玩,那就看誰先玩過誰。”
隨後侯濤看著神情疲累的三人,也沒有了繼續談下去的心情,揮了揮手,讓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之後,回到了自己家中的侯濤卻意外的看見自己的老婆正坐在客廳裡,還沒睡。
換好鞋的侯濤脫下身上的外套,掛在邊上,隨後走到老婆旁邊坐下,關心的問道:“怎麼了,老婆,這麼晚還沒睡?”
“今天有人給我送過來這個,讓我轉交給你。”
聽到老婆這話,侯濤臉色一變,下意識的認為有人想利用自己老婆來威脅自己,隨後便看到自己老婆從櫃子底下拿出來的一本存摺和一張小紙條。
拿起小紙條一看,上面的兩行數字侯濤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電話號碼跟存摺密碼。
“老公,存摺裡面的錢我去看過了,裡面整整有一百萬。小成那邊.......算了,你自己拿主意,我先回房了。”
聽著自己老婆所說的話,尤其是那欲言又止的話語,侯濤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侯濤知道自己的老婆動心了,不然說是讓自己拿主意,幹嘛突然提到兒子小成。
自己這個高階督察,一個月也就一萬五左右的薪水,這上面的金額已經是自己五年的薪水,而以自己的薪水,要是想攢夠這筆存款,別說五年了,十年都不一定有。
他們這些當差的,工作上一些必須的支出,可不低。
開啟存摺,看著上面那一連串的0,侯濤呆坐在沙發上好幾分鐘,這才拿起紙條走到電話旁,撥通了上面的號碼。
“侯sir?”
“是我。”
聽著電話裡的聲音,心中早有預料的侯濤保持著聲音的平靜。
“侯sir,我的禮物你滿意嗎?之前我就說過,我李阿劑從來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尤其是對於朋友,我一向很大方。
這次的禮物只是一個見面禮,只要你肯幫我,不管是錢,還是權,我都可以幫你。
要錢,只要你開聲,我保證給你準備好;要權,我作為義安社的大哥,耳目眾多,侯sir你要的功績,我這有的是機會可以給你創造出來。”
電話裡李阿劑那低沉中帶著自信的聲音,落在侯濤的耳中,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那天李阿劑在酒樓裡笑著的音容。
再次望了一眼桌上的那張存摺,侯濤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劑哥,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能辦的我一定辦。”
此刻,雖然李阿劑什麼話也沒說,但侯濤卻彷彿透過話筒,看到了李阿劑那嘴角微揚,臉上流露出的淡淡笑意。
“侯sir,我說過,我對朋友一向很大方的。據我所知,朱老大在東頭那邊有個倉庫,裡面存放了一批軍火,我想這批軍火侯sir應該會滿意的。”
聽著電話裡李阿劑爆出來關於朱老大的一些走私軍火生意,侯濤原本有些陰沉的臉上也明顯的流露出絲絲笑意,“劑哥,你放心,這事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相較於上一句的劑哥,這一次,侯濤誠心了不少。
結束通話電話,侯濤轉過身看向了突然出來的老婆,“這筆錢你先拿著,等時機成熟我會安排小成出去留學,到時候你作為陪讀跟著一起去,不過前面這幾年,你和兒子每年都要在假期的時候回來港島這邊。”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侯濤自然會為以後做好準備,先將兒子送出來留學,至於自己,無事最好,有事的話,自己一個人承受就行。
答應跟李阿劑合作,一方面是自己想透過李阿劑的幫助繼續往上爬;另一方面,則是想給自己的兒子創造更好的條件。
“老公,苦了你了。”
面對自己老婆的安慰,侯濤只是勉強的笑了笑,雖然港島沒有死刑,但自己一旦走上這條路,一旦出事,能活著走上法庭,恐怕都不是件易事。
對於侯濤家裡發生的事,陸燁並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忙著跟港生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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