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雨臉上明顯愣了愣，心裡必然是對我的話感到很震驚。
怎麼會？
他竟然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昨天之前，他對我不是還挺在意的嗎？難道是因為宋家明的緣故？
還是說，其實至始至終，他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獵手，而我只是誤認為在捕獵的獵物？
此刻，柳小雨的內心不斷翻騰，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我的問題。
我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絲毫不著急。
這時，柳小雨忽然提出：“陳先生，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嗯。”
我微微點頭。
但是她找藉口去洗手間，定然是去找姓程的通訊。
詢問下一步要如何處理。
畢竟，我的態度忽然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即便是柳小雨也不敢輕易做主。
現在攻守易形了，主動權在我的手上。
柳小雨離開餐廳後，並未去洗手間，而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給程老闆打去電話：“喂，老闆，現在情況恐怕有些複雜。”
程老闆頓時有些疑惑：“怎麼，他沒有直接答應你嗎？”
“你不是說，他對你似乎有些感覺？”
聽到這話的柳小雨，也感覺自己的魅力似乎出了些問題。
但她也不敢告訴程老闆，可能是因為我，見到了我表哥與她在一起，否則她肯定要被程老闆狠狠地教訓。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在七天之內搞定他！”
“公司裡那批貨不能再等了！那些老外天天催我，已經下了最後通牒！”
“實在不行你就直接讓他上了！反正不是有了先例嗎？”
“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程老闆見柳小雨不說話，當即下達指令。
還沒給柳小雨反應過來的機會，電話便直接被結束通話。
面對這樣的命令，柳小雨內心起伏不定，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緩緩走回餐廳後，柳小雨朝著位置上的我看了一眼，發現我正在慢慢品味著美食，心中更是有些沒底。
畢竟，倘若一個男人真的對女人有些意思的話，應該會更紳士一些，至少也會裝模作樣一下。
可在她眼裡看到的我，卻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些。
這也意味著，她想要說服我的難度，更大了。
我看著柳小雨那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開口詢問：“回來了，沒什麼事吧？”
“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太好的樣子？”
聽到我這麼說，柳小雨下意識反應過來，隨即開啟揹包，從中拿出一隻口紅，一邊給自己補色一邊說道：“可能是我今天忘記塗口紅，讓陳先生見笑了。”
見她已經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將話題引入到正軌上，我也沒有刻意去提起。
反而，還在和她不斷評價著這家餐廳的食物。
隨著話題不斷被引入到更偏的方向，柳小雨終於是忍不住了。
“陳先生。”
“怎麼了？”
我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猜到了她想繼續和我探討關於生意上的事情。
但有些話我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畢竟，是她現在有求於我，而不是我在求她。
“我……我想和你談一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