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是被雨水淋醒的。
擦掉臉上的雨水,抬手看錶,蘇陽就想罵老天爺,這才睡了二十分鐘,天就開始嘩嘩下起雨來。
春天傍晚氣溫本來就不高,雨水一落下,山裡的氣溫瞬間從十多度下降到了七度左右。
他在山裡面躥了一段時間,幹掉三個傢伙,就沒有亂竄了,而是找了個易於觀察的制高點藏了起來。
原因也很簡單,經過一天的碰撞,參選人員應該淘汰了許多,畢竟他都幹掉三個了。
那稍微弱點的,基本上都被淘汰了,剩下的沒一個容易對付。
所以蘇陽決定先休整一番,以逸待勞,畢竟他已經摸到了這裡片區域的中間位置。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得儲存體力,不能再亂竄。
可沒想到這天氣說變臉就變臉,白天還晴空萬里呢。
“春雨貴如油啊,就是接下來的路難走了。”蘇陽迅速拿出雨衣,披在身上,站在雨裡,伸出手試了試雨勢,看著雨水砸在掌心上,有些鬱悶的嘀咕道。
下雨無異於給他們加大了難度。
路不好走不說,溫度還變低,那體能就會下降。
而且他帶著的鐳射模擬器和空包彈都沒啥用了。
這演習裝備,最怕下雨,一下雨就失靈。
雨越下越大,蘇陽沒敢躲藏在樹下,春雨打雷最利害,要是站在樹下,容易被雷給劈死。
蘇陽可不想死了都被人笑。
他用攜帶的匕首砍來一根手腕粗的樹枝,簡單修理一番,便杵著樹枝慢慢的朝山坡下摸去。
山下有幾間破敗不堪的土房子,他來的時候,在地圖上標記過。
他去土房子不是躲雨的,而是準備看看有沒有人來土房子裡躲雨,要是有,那就可以埋藏在附近,幹掉幾個。
這樣就不用他到處跑去找人,五十平方公里的範圍,還是有些大,山路又崎嶇,守株待兔最適合。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面前豁然開朗。
幾間土房子立在平坦的山谷裡,周圍還有幾科野梨樹開了花,被雨水打落得滿地都是。
蘇陽沒有靠近土房子,用搶來的狙擊槍瞄準鏡觀察後,確認還沒有人,他便選擇了一個視線開闊的灌木叢,藏了起。
下雨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他一腳一腳踩出來的腳印,在大雨的沖刷下,就變了樣,一點也看不出有人的來過
他趴在地上,雨衣沒多少用處,整個人被從高處留下來的雨水弄得渾身溼漉漉的。
等了好長時間,雨漸漸小了些,天空也開始黑了,蘇陽感覺有些冷的時候,
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蘇陽的視野裡,蘇陽精神一震,身上的冷意迅速消失,整個人緊盯著那道黑影。
黑影手裡還提著一隻打來的鳥,看他走路的腳步有些歡快。
蘇陽迅速拿起武器,悄悄的跟上去。
看著黑影進入屋裡,蘇陽也來到了梨樹邊上。
就在這時,蘇陽臉色一變,他聽到了頭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蘇陽話音未落,整個人像如閃電般,向一旁閃去,等他閃開,一張草根編制的大網撲了過來,剛好落在他剛剛在的角落。
站定後,蘇陽抬頭看向梨樹上,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一期士官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隨之他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蘇陽這才注意到,這個傢伙在的這個位置,正好被粗大的梨樹擋住視線,讓他在剛剛觀察的地方,壓根沒看見。
刀疤士官抽出匕首,冷冷地盯著蘇陽:““交出訊號彈,否則我讓你知道什麼叫老兵!”
蘇陽有些不屑的笑了:“就憑你,一個人的能力可不是憑資歷老就能夠決定的!”
“那加上我呢!”一道略帶得意的笑聲傳來,蘇陽餘光掃去,正是剛剛他跟著進了土房子的身影,他手裡拿著一支甩棍,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蘇陽擦了臉上的雨水,抽出匕首黑著臉說道:“你們是一起的?不是禁止報團?”
兩人一起出現,蘇陽就明白他們陷入了兩人設的局裡。
不過他沒多問,開始做起了防禦。
“小子,你還是年輕了,誰告訴你我們報團了?我們只是默契的先把最弱的幹掉,防止你佔便宜!”刀疤臉笑眯眯的說道。
“你確定我就是最弱的!”蘇陽冷靜地說道。
“你上等兵一個,你不弱誰弱!”拿著甩棍的傢伙說著,就抄起甩棍朝蘇陽打來。
蘇陽連忙拉下背囊用它擋住對方甩棍的進攻,一腳踢向他,逼得對方後腿幾步。
刀疤臉忍不住笑道:“陳虎,你不行啊,怎麼連個上等兵都收拾不了!”
叫陳虎的傢伙有些不爽的說道:“這小子反應有點快,似乎懂點拳腳!”
刀疤臉似乎沒把蘇陽放在心上,語氣幽幽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迅速解決他,別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蘇陽聽著兩人的對話,將背囊丟在地上,在雷鳴電閃之間,將匕首插在了九五式突擊步槍上,然後做了個拼刺的姿勢,面不改色的說道:“既然你們要來,那我就奉陪到底!”
話音落下,蘇陽就朝拿著匕首的刀疤臉刺了去,根本不給對方上刺刀的機會!
“你!”刀疤臉瞬間變色,迅速朝後躲閃!
九五刺刀對匕首和也沒給兩人匕首上便刺刀的機會,敢下手的自然優勢很大,蘇陽也沒給兩人上刺刀的機會。
看著被他逼遠一些的兩人,蘇陽然後收起刺刀,在雨中擺出了拳腳的姿勢。
“別說我欺負你們,你們一起上!”
刺刀用來逼退兩人倒是可以,但想留下兩人,搶他們訊號彈,還是得拳腳,別人人家打不過還是可以跑的。
“老子就不信了,你還能一挑二不成!”刀疤臉被刺激的大怒,跟叫陳虎男的傢伙對視一眼,丟下武器,朝蘇陽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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