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把握,本想等到天黑下手,只是擔心再生變故,不如當機立斷,即刻動手。”
“好。”
這二人全然沒把凌清霜算在裡面,一旁的凌清霜有些不樂意,說道:“師兄、亦大哥,我呢?”
廖玉衡不想凌清霜涉險,但又找不到理由,正要開口搪塞,卻聽亦天航說道:“清霜隨後,我與廖兄動手後,若不能將屋外三人全部斬殺,便需你從旁相助,不過你要聽我命令列事。”
“好,清霜明白。”
凌清霜聽到亦天航如此說才算心滿意足,一旁的廖玉衡打心底裡佩服亦天航這應變能力,隨意幾句話便將小師妹糊弄過去了。
三人主意已定,便又摸回木屋後面,發現屋內少了一人,正納悶間,卻聽見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
亦天航急忙轉身拔劍,身後那人見行蹤洩露,一臉陰險地說道:“哪來的小崽子,老子去解手,就看到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活膩了是吧?”
聽口音,這人便是方才在屋內說話的老二,亦天航三人均未著青城派服飾,因此這“老二”並未認出他們是青城派弟子,亦天航也不搭話,飛身掠去,就要取人性命。
兩人相距不過三四步遠,“老二”見亦天航殺來,急忙拔刀相迎,卻只見人影交錯、鋒刃相接,這“老二”手中的腰刀直接斷為兩截,更是鮮血飛濺,其右胸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自下而上延伸至咽喉,“老二”一臉驚恐晃晃悠悠跪倒在地,已是沒了氣了。
雖說亦天航出手極快,借流光劍之鋒利瞬間斬殺了此人,但剛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其他人,只聽得屋內那人吩咐弟兄過來檢視。
亦天航向廖玉衡一使眼色,二人便急忙摸到屋後緊貼牆壁站立,只等偷襲。
屋前那三人罵罵咧咧極不情願地往這邊走了過來,“二哥可真是,解個手還搞這麼大動靜,還得我等弟兄過來給他守著。”
這三人只顧著抱怨,剛走到屋後拐角處,卻被突然竄出的亦天航和廖玉衡打了個措手不及,為首那人被亦天航一劍削掉了半個腦袋,緊跟著的一人被廖玉衡一劍刺穿胸口,另一人扛著長槍正要反擊,卻被亦天航上前一步一劍劈開了面門,死相極慘。
這三人不及反抗便死在了亦天航和廖玉衡手裡,連個哀嚎聲也沒發出來,只是兵器落地與雜亂的腳步聲卻引起屋內人的警覺。
屋內那人拿著一把鐵骨朵便衝了出來,一出門便看見地上躺著的三個自家弟兄和兩個殺人兇手,瞬間暴怒,喝道:“你等是何人!無冤無仇為何下此殺手?!”
亦天航與廖玉衡襲殺了四人,只剩下這為首的漢子,這漢子體型高壯、孔武有力,一雙環眼圓睜,滿目的殺氣,恰似那怒目金剛。
三人並未接話,廖玉衡上前問道:“近日擄掠官差的惡行可是你們所為?”
“原來是南齊的走狗!不錯,擄綁官差便是我乾的,你們既然查到此事,又殺我弟兄,受死吧!”這壯漢說罷便揮舞著鐵骨朵殺了過來。
廖玉衡舉劍迎了上去,二人初一對招,廖玉衡只覺握劍那手五指劇痛,竟是被震得差點鬆開手中長劍。
這一交手方知這壯漢功力不弱,廖玉衡不再近身硬碰,以巧勁在外圍襲擾。
二人又鬥了數招,廖玉衡突然想到數年前失蹤的五個惡人,其中為首的使的便是鐵骨朵,便開口問道:“你可是擒王寨叛徒王宣風?”
廖玉衡猜出了眼前這壯漢的身份,但那壯漢毫不介意,更是直接承認了。
“哼!是老子又如何?即知老子大名,還不趕快洗頸就戮!”王宣風此時是極為惱怒。
廖玉衡對這王宣風是略有些瞭解的,此人本是擒王寨一都尉,在蜀地略有些勇名,後因強搶民女、奪人財物被擒王寨處罰,自那之後便心生怨恨,索性便叛出了擒王寨,做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與他的四個弟兄在蜀地是惡名昭彰,奸/淫擄掠無惡不作,與天南四煞均是臭名遠揚的大盜。
這些人數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原來是被北周鎮武司招攬了,如今奉命潛回蜀地,只怕是北周要對南齊有大動作。
這言語間,二人又鬥了數招,廖玉衡是略感吃力,這王宣風的武功明顯高於廖玉衡,一旁的亦天航也察覺到廖玉衡處於下風,便瞅了個空檔舉劍殺了過去,二人齊戰王宣風。
那王宣風見廖玉衡有幫手上前,也不膽怯,那鐵骨朵舞得是大開大合,絲毫不怕空門大開,即使如此,廖玉衡與亦天航卻是尋不到他的破綻,反而有數次差點被那黑漆漆的鐵骨朵砸到。
廖玉衡低聲說道:“這王宣風武功不弱於你我,手裡那兵器更是極為少見,招式古怪難防,亦兄弟的寶劍能否將其斬斷。”
亦天航聞言回道:“剛才我已試過,收效甚微。”
亦天航破天劍門劍陣、以一敵四斬殺天南四煞、青城山敗費遷,這幾戰全憑流光劍之鋒利,恰才一出手便有意斬斷王宣風的兵器,卻未奏效。
那鐵骨朵的長柄竟然是純鐵打造,只外面包裹著獸皮,又如手腕般粗細,方才幾次全力斬擊,卻只留下幾道缺口,震得流光劍劍身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