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任大典過後,顧陽正式接掌教務。
顧陽在前幾個世界中,先當了華山掌門,又做了一段時間的假皇帝,對於處理各種繁雜的公務,可謂是得心應手。
短短几天之內,他便頒佈了新的教規,約束明教教徒的行止,又重新整肅了明教的上下體系,確保上令下達,令行禁止。
隨後,為了落實對他明教的改革,又從各旗各堂中抽調精幹人員,組建天日、神月兩司。
天日司負責捉拿審判違反教規的教徒,而神月司則負責監察密探,充當天日司的耳目,蒐集那些違反教規的教徒的證據,同時還負責對外的情報收集工作。
顧陽將天日司交給老成穩重的殷天正主管,而神月司則由輕功超絕的韋一笑負責。
理清教規、重塑組織之後,顧陽又召集明教眾人,準備制定一份詳細的反元戰略,擺脫明教義軍過去各自為戰的狀況。
然而,這樣的事情對於殷天正、韋一笑這樣的江湖人士來說,顯然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他們雖武功高強、江湖經驗豐富,但缺乏統籌全域性的戰略眼光和軍事指揮才能。
面對如何整合各地義軍、協調後勤補給、制定進攻路線等複雜問題,兩人顯得力不從心。
以往這些工作,他們兩人並不插手,而是通通交給那些起義的中下層教徒負責。
顧陽見狀,暗暗搖了搖頭,心道:明教的基層組織如此鬆散,難怪最後會被朱元璋反壓一頭。
因此,他立刻針對這種現象下達了一個命令。
“從今日起,任何明教明教起義之後,明教總壇都必須安排人員前往,負責與總壇之間的聯絡,方便總壇調派高手支援,同時也從起義軍中挑選品行天賦上佳者,勸導他們加入我教,傳授武功,增強義軍的力量。”
顧陽交代完之後,微微頓了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負責聯絡的人員,不得插手義軍的事務,他們的任務只有聯絡總壇,彙報情報。”
之所以補充這一句話,是因為顧陽深知明教總壇中的大多教徒都只是一群江湖莽夫,識文斷字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極高的要求了,更不能指望他們去管理各地的義軍。
為了不給各地的義軍添麻煩,必須加上這一條命令,否則這些人前往義軍之中指手畫腳,反而會破壞了起義的大好局面。
在加強了明教總壇對於各地義軍的控制之後,顧陽又將目光放在整個大元天下之上,對於如何推翻蒙元朝廷,他心中早已有了一個戰略規劃。
“從即日起,明教屬下的義軍儘量朝南方發展,並且儘量分散行動,四面出擊,不要與元軍纏鬥。”
這個方略一經提出,瞬間就引起了明教高層的一片譁然。
殷天正眉頭緊鎖,沉聲道:“教主,蒙元鐵騎來去如風,若我軍分散,豈非任人宰割?”
韋一笑也附和道:“是啊教主,歷來起義皆是聚眾成勢,攻其一點。這般分散行事,萬一被各個擊破……”
“諸位所慮不無道理,但請細想……”
顧陽微微一笑,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蒙元坐擁百萬大軍,其中包含大量的漢人僕從,這些僕從軍往往士氣低迷,只因後方有蒙元部隊監軍,所以不得不攻擊義軍。若是我們集中於一城一地的得失,與蒙元大軍交戰,蒙元大軍一定會派遣大量的漢人僕從在前線進攻,而真正的蒙元士兵躲在後方,靜靜看著我們漢人相互廝殺。不過那方人數死得多,他們都是大大的得利。”
明教眾人聞言,登時沉默了下去。
顧陽繼續道:“但若我們分散開來,蒙元大軍也必然會四處分兵,每支部隊中的蒙元士兵也會隨之減少。我們明教的高手,雖然不擅長於在大戰場上廝殺,但面對這些小股部隊,卻是優勢極大。只要能夠殺入敵陣,清除那些負責監軍的蒙元士兵,剩餘的漢人僕從自然不戰自潰。到時,我們反而可以吸納這些潰散的僕從軍,壯大自己的力量。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韋一笑不解問道:“如果那些蒙元大軍不分兵呢?”
顧陽搖頭失笑,解答道:“蝠王,你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豈知大軍出行,人吃馬嚼,耗資豈止千萬,若是蒙元每次用兵,都聚而不散,不出半年功夫,他們的國庫便要耗空了。”
“原來如此。”韋一笑恍然大悟。
顧陽冷笑道:“再者,南方土地富饒,人口眾多,是蒙元朝廷的財政命脈。一旦南方大亂,遠在北方的蒙元朝廷便失去了便失去了充足的糧餉、稅銀和兵源,就像被砍斷根的大樹,再粗的樹幹也撐不了幾天。”
眾人聞言,無不歎服。
小昭站在一旁,看著顧陽運籌帷幄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崇敬之色。
正商議間,一名教眾匆匆入內:“啟稟教主,屬下在光明頂山下幾里外的一處戈壁巡查時,發現了武當派的殷六俠,他似乎被人伏擊,身受重傷。”
張無忌聞言,臉色大驚,連忙問道:“我六叔現在在哪?”
教眾道:“殷六俠身上多處關節移位,我等不敢移動,已派人就地搭了帳篷照料,還請教主示下。”
顧陽沉聲道:“速速帶我前去檢視。”
“是!”
眾人在教眾的帶領下,匆匆趕下了光明頂。
途中,張無忌神色焦急,不斷詢問教眾關於殷梨亭的傷勢細節。
抵達帳篷時,只見殷梨亭面色慘白,額頭冷汗涔涔,四肢關節呈詭異角度扭曲,顯是被人以重手法分筋錯骨。
張無忌撲到他的身前,顫聲道:“六叔!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殷梨亭勉強睜眼,聲音虛弱:“我們在半路遇上一群少林和尚,他們突然用十香軟筋散暗算我們……”
韋一笑驚訝道:“十香軟筋散是武林奇毒,誰要是嗅到或是吃了,就會武功全失,只有獨門解藥才能化解。”
殷梨亭道:“當時我及時屏住呼吸,所以才能逃脫,四位師兄弟都被他們抓走了。誰知又遇上兩個老和尚,他們武功極高,我全身的關節都被他們打斷了。”
顧陽探其脈象,沉聲道:“傷及經脈,需立刻接骨療傷。無忌,你以九陽真氣護住他心脈,我來幫他恢復關節。”
“是!”張無忌立刻將自己的九陽真氣輸入殷梨亭體內,而顧陽則用純陽真氣控制他全身的關節。
二人合力施為,純陽真氣如暖流浸潤殷梨亭周身。
隨著“咔嗒”數聲脆響,殷梨亭身上錯位的關節被逐一復位,但他傷勢沉重,依舊無法行動。
殷天正蹙眉道:“教主,我們光明頂上的藥草已經消耗一空,無法為殷六俠療傷。”
張無忌咬牙切齒,厲聲道:“可惡的少林寺,他們其中一定還有成昆的殘黨,特意埋伏在此,暗算武當派,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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