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顧陽,邀請道:“賢婿,你生的風流瀟灑,又有一身好武功,就是不知道這酒量如何?”
顧陽舉杯道:“不說千杯不醉,但也能百杯不倒。”
“大好男兒喝酒,怎麼能夠用杯呢?”任我行嫌棄地搖了搖頭,伸手一抓,掌心湧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地面上的酒罈隔空吸到了手中。
隨後,他一掌推出,酒罈夾帶著渾厚的內力,衝向了顧陽的面門。
顧陽右手一撥,以巧化勁,穩穩地將酒罈接了下來。
“來!喝!”任我行叫嚷道。
“好!”顧陽見狀,微微一笑,當即用手刀削去了酒罈的封口,抬起酒罈,將滾滾而下的酒水喝進了肚子。
任盈盈在一旁看得連連皺眉,不禁拉了拉顧陽的衣服。
顧陽感受到衣袖被輕輕拉扯,低頭對上任盈盈擔憂的目光。
他嘴角微揚,傳音入密道:“放心,我有分寸。”
酒罈相碰,琥珀色的酒液在燭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任我行眼中精光閃爍,突然一掌拍在酒案上:“痛快!不過這般喝法未免無趣——”
他的目光落在了顧陽的身上,醉醺醺道:“風老先生劍術通神,不知道他的弟子得到他幾成的劍法。賢婿,不如我們來過幾招吧。”
顧陽望了任我行一眼,笑道:“我的資質不高,並沒有掌握多少師父的精妙劍法,只怕要讓任教主你失望了。”
“不必過謙。”任我行扭頭望向向問天,吩咐道:“向兄弟,去拿兩把劍來,我要給賢婿好好切磋切磋。”
“是。”向問天點了點頭,飛快走出門外,拿回來了兩把長劍。
任我行拿起其中一把長劍,順勢挑起另一把長劍,用長劍耍了個劍花,隨後迅速甩向顧陽,未出鞘的長劍在空中響起一陣破風聲。
顧陽一把抓住長劍,手腕一抖,劍鞘“錚”地彈飛,寒光乍現。
剎那間,任我行的劍尖已經逼近到了顧陽的面前。
顧陽抬起手臂,順勢將劍鋒往上一帶,擋住了任我行的長劍。
劍鋒相交,擦出點點火星。
兩人戰意迅速提升,轉眼便過了二十餘招,不分勝負。
任我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顧陽的劍法雖然已經遠超同齡人,但比起真正的劍術大家,還是有不小的距離,更不用說與風清揚相比了。
看來這小子沒有對自己說謊,他的確沒有掌握多少風清揚的劍法。
試出了顧陽的劍法深淺,任我行頓時有些興意闌珊,與他又對了幾招之後,便佯裝酒醉,一劍失手,敗在了他的手上。
“看來老夫真的是老了,連劍都快要拿不動了。”任我行輕嘆一聲,低聲道,“盈盈,你扶我回房休息吧。”
“是,爹爹。”任盈盈起身攙扶著任我行,前往了黃鐘公的臥房暫睡一宿。
待二人離去,向問天為顧陽斟滿酒,低聲道:“顧掌門,教主對你頗為賞識,這是好事。就算為了聖姑……”
他欲言又止。
顧陽會意,舉杯輕碰:“向左使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