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點力!”
“顧兄,我出全力了!”
“嘭——”
“嗚——”
“嘶——”
三道不同的聲音先後在空地響起,第一聲是拳頭落在顧陽胸口的聲音,第二聲是陳真被顧陽的真氣震傷,而發出來的痛呼聲,第三聲方是顧陽被陳真拳頭打傷之後,輕輕露出了一絲抽痛聲。
望著陳真那隻迅速泛紅的手,顧陽幽幽道:“你別用全力,否則會被我的內力震傷的,只用九成力就行了。”
陳真嘴角微微抽動,深刻認識自己與顧陽之間的差距。
他再度重整旗鼓,控制九成的力道,不斷地拿顧陽的身體練招。
顧陽也並非完美不動的木樁,而是一板一眼地跟陳真拆解起了洪家鐵線拳的一招一式,加深自己對這套拳法的理解。
等到練得差不多了,兩人這才準備返回教室。
結果他們剛剛走到半路,顧陽就被學生課的人帶走了。
辦公室裡,學生課學監教授望著鼻青臉腫的顧陽,從他口中得出了一個原告學生完全相反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顧陽作為弱勢方,遭到了日本學生的無端毆打,他拼命打暈了一個學生,然後逃出生天。
至於什麼一腳踹飛同學,不存在的。
說實話,學監教授也不相信有人能夠一腳把一個大學生體格的男子,踹飛到七八米外。
而且,學監教授跟負責教導顧陽的渡邊教授有點交情,聽過他教導的學生裡面,有個叫做顧陽的清國留學生學習十分刻苦。
如此一來,真相就十分明顯了。
學監教授自認為明白了真相,開口道:“不管日本人,還是清國人,都是我們京都大學的學生。那幾個學生不僅毆打同學,還欺騙學生課,我會著重處罰他們的。你傷成這樣,就先休息幾天吧。”
“多謝教授關心。”顧陽搖了搖頭,一臉誠懇道,“但我還是想要繼續留在學校學習,請您不用擔心我。”
學監教授聞言,心中感嘆:多麼好的學生啊,可惜不是日本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吧。”學監教授心情煩悶地擺了擺手,示意顧陽可以離開了。
顧陽轉身離去,當他回到教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來,有幾分同情,但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唯有陳真與山田光子關心的圍了上來。
“顧君,你沒事吧?”
“顧兄,教授有沒有為難你?”
顧陽笑道:“我沒事,學監教授已經告訴我,會處罰那幾個學生的。”
“那太好了。”陳真微微鬆了口氣,他就怕顧陽捱了一頓打之後,還是要被處罰,那就太冤了。
“對了,我這次來日本,也帶了一點精武門的藥膏,讓我為你敷一敷吧。”陳真跑回座位上,從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瓶。
“那就多謝了。”顧陽拿過陳真手上的小瓶,真要打算給自己敷藥時,手中的藥瓶突然被山田光子奪了過去。
顧陽微微一愣,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你現在受傷了,就讓我來幫你擦藥吧。”山田光子開啟藥瓶,用小指輕輕勾起一點白膏,抹在了顧陽的臉頰上。
顧陽心中樂開了花,也就順其自然地享受了起來。
陳真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對山田光子的牴觸也小了不少,感嘆這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日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