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哥,你……還好吧?”顧陽望著武狀元慘白的臉色,聲音裡帶著幾分遲疑。
“沒、沒事!”武狀元強撐著挺直腰板,擺手時衣袖都在微微發抖。
顧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石榴姐這功力也太深厚了。
短短三日功夫,竟把功夫不俗的武狀元榨得形銷骨立,活像具行走的乾屍。
“今天夫人去廟裡上香,你你務必打起精神,別辜負大哥對你的提拔。”武狀元拍了拍顧陽的肩膀,儼然已經是把他當成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在成功與石榴姐柴房一夜之後,他兌現承諾,不僅認下顧陽作兄弟,更將他從低等家丁破格擢升為低等護衛。
此番護駕夫人上香的差事,便是他給顧陽的第一樁體面差事。
“大哥放心。”顧陽顧陽抱拳應聲,瀟灑地轉身離去。
在顧陽走後沒多久,武狀元終於裝不下去了,挺直的腰肢微微佝僂下來,兩腿抖如篩糠,活脫脫像是一個命不久矣的花甲老人。
正當他想讓家丁給他準備幾碗補身子的藥湯時,身後突然傳來了石榴姐標誌性的那一道宛如銼刀般的尖銳笑聲:
“太好了,夫人離開華府,咱們正好續上昨夜柴房的遊戲呀——”
武狀元虎軀一震。
轉身時,他臉上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好,好啊!”
在隨著石榴姐前往柴房的路上,武狀元不禁轉身望向華府大門處,心中祈禱道:
“顧陽,你可要早點回來救救哥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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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華府上香的儀仗隊伍多達百人,香燭紙錢、三牲供品等等樣樣齊全,一箱一箱幾乎可以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趟上香刨去人工的費用,光是這些供品的價值就有數百兩之多,更不要說到了寺廟之後,還會額外捐贈一些香火錢。
顧陽來門口,眼見華府上香擺出這等排場,心中不由地有些驚歎,自己的眼界還是小了點。
斧頭幫老大終究只是一個黑社會,手下的人再多,也搞不出這樣隆重華麗的儀仗隊伍。
而當顧陽出現在儀仗隊伍之中,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此刻,他脫下了低等下人的粗布衣服,換上了一身黑衣勁裝,腰挎長刀,可謂是英姿勃發,器宇軒昂。
隊伍中許多隨行的婢女一見顧陽這般俊朗模樣,各個春心蕩漾,霞飛雙頰。
“天吶,這個護衛好俊!”跟在華夫人身邊的春香露出一副花痴臉,直勾勾地看著顧陽,每多看一秒,就感覺身子軟了一分。
“這個護衛是剛來的嗎?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夏香比春香稍微矜持一點,但也無法將眼神從顧陽的身上挪開。
“今天我才知道世上的真男人是什麼樣子的。”冬香咬著手帕,也是一臉的痴態。
“春夏秋冬”四香中,唯有秋香最是鎮定,目光在顧陽身上停留片刻,隨即垂下眼簾,指尖微微絞緊了帕子。
她認出顧陽就是那天站在武狀元身邊的低等家丁,而自從那天之後,她刻意觀察了許多低等家丁,卻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找到那份相似感。
這麼看來,顧陽很有可能就是那晚發現了自己秘密的人。
這讓秋香一時有些不知道這麼面對顧陽。
“秋香姐姐,難道認識這位護衛?”冬香敏銳地察覺到秋香的異樣,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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