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中天,陽光照射在白雪之上,依舊亮的晃眼。
嶽靈珊站在練劍坪上,手中長劍揮舞出道道殘影,銀色的劍光混合著白雪的白光,好似在水中倒映的一輪圓月,皎潔明亮,清冷森寒。
過了片刻,劍勢漸收,嶽靈珊額頭沁出一層細汗。
“掌門,怎麼還不來啊?”嶽靈珊伸手抹去汗水,小聲嘀咕道,“說好了,下午要來教我劍法的。”
她抬頭望向思過崖的方向,輕聲道:“也不知道大師兄怎麼樣了?聽說風清揚師叔在以前的華山派中,實力不弱於氣宗師祖,大師兄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實力一定會突飛猛進吧。”
正在嶽靈珊思念著令狐沖之時,顧陽終於來到了練劍坪。
甯中則嘴上說著讓顧陽多多指點嶽靈珊,但是跟顧陽一交上手,便將女兒拋在了腦後,一個勁地向顧陽發起了猛攻。
顧陽好不容易滿足她之後,才發現已經過了中午,連忙趕到了嶽靈珊所在的練劍坪。
“靈珊。”
顧陽呼喊了一聲,將嶽靈珊從思念中拉了出來。
嶽靈珊回頭一望,只見顧陽踏雪而來,狀若飛仙,盡顯輕盈飄逸之姿。
見此景象,她心中原本因為顧陽遲到而產生的悶氣,頓時消散一空,只是在嘴上還有幾分嗔怪地說道:
“掌門,你來遲了。”
顧陽微微一笑,歉然道:“是我來遲了,讓靈珊久等。不過既然答應指點你劍法,自然不會食言。”
嶽靈珊見他態度誠懇,心中最後一絲不快也煙消雲散,躬身道:“請掌門指點。”
“好,就讓我先看看你目前的功底吧。”顧陽拔出長劍,擺出了華山劍法的起手式,嶽靈珊亦是同樣。
“嗖”的一聲,嶽靈珊率先出手,身形凌空躍起,劍尖點向顧陽的右肩,正是華山劍法中的“金雁橫空”。
顧陽劍鋒斜撩,擊開刺來的劍鋒,隨即使出一招“蒼松迎客”。
兩人在練劍坪上,相互運招,攻守輪換,恰似兩隻飛燕在坪上飛舞遨遊。
顧陽的劍法基礎來自於奪命書生,後來又得到封不平的劍道經驗,再結合思過崖石洞中的華山劍法,讓他已然成為了一名劍道高手。
在與甯中則的切磋中,顧陽更將田伯光、木高峰兩人在刀劍上的造詣,融於自身劍法之中,得以在劍道之路上,初窺宗師門戶。
嶽靈珊在劍法上的種種破綻,被他在交戰中一一指出,少女的劍招也逐漸從生澀變得流暢。
“腳步向前三寸,手腕下沉三分,橫撩圈轉長劍,再使有鳳來儀,接著是蕭史乘龍……”
顧陽一邊用言語教導嶽靈珊如何出招,一邊用劍鋒引導著她的劍式。
嶽靈珊依言調整,果然感覺劍招威力大增,往日那些總也練不順的招式,此刻竟行雲流水般地運使了出來,沒有絲毫滯礙。
時光飛逝,轉眼間日落西山。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顧陽後退一步,收劍而立。
只見嶽靈珊的臉頰因為長時間的運動而變得紅潤無比,身上也滲出了一層悶汗。
也許是因為遺傳了甯中則的性格,她還有些意猶未盡,想要跟顧陽再練下去。
不過,顧陽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便讓嶽靈珊好好回去休息,整理一下今日所得的。
“多謝掌門的指點。”
“同門互助是應該的,更何況令狐兄不在,我自然要幫他照顧你的了。”顧陽輕笑一聲,“雖然現在我是華山掌門,但我更喜歡你叫我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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