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華山玉女峰上薄霧未散。
顧陽負手立於山門前,曲非煙乖巧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而在身後,成不憂、叢不棄二人腰懸長劍,臉上雖有幾縷疲憊之色,但雙眼中卻閃爍著銳利的眸光。
他們兩人昨夜在石洞中參悟了一宿的華山劍法,劍法已經大為進步,尤其是那些專門用來破解華山劍法的招式,更是已經銘記在心。
此刻,他們自信就算碰上練成紫霞神功的嶽不群,也可以過上幾招。
顧陽深吸一口氣,內力激盪,聲震山野:
“華山劍宗顧陽,特來領教嶽師兄的紫霞神功——還請嶽師兄現身一見!”
只聽餘音迴盪之際,山門內已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嶽不群身披一件青衫,提劍趕到了現場,身旁還跟著一名中年美婦,正是他的妻子甯中則。
甯中則早已從丈夫口中,得知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名叫顧陽的劍宗弟子,但是親眼見到他的容貌時,還是不由地心中一驚。
真是太年輕了,差不多跟衝兒一個年紀,但聽相公說,這個顧師弟已有力敵嵩山三大太保的實力,萬萬不可小覷。
嶽不群目光如電,先掃過顧陽,又落在其身後的成不憂與叢不棄身上。
雖時隔多年,這兩位昔日同門的相貌他依然認得真切。
此刻見二人執劍立於顧陽身後,嶽不群眉頭微蹙:莫非這少年當真是劍宗傳人?
自衡山城歸來後,他每每憶及金盆洗手大會上的情形,總覺自己似被顧陽步步牽制,竟糊里糊塗認下了他劍宗弟子的身份。
事後細想,顧陽所使武功路數分明與華山心法迥異。
但如果顧陽不是華山弟子的話,他又為何要冒充華山弟子?成不憂、叢不棄兩人又為何會跟隨在他的身後呢?
嶽不群暗暗撇去了這些腦海中的浮念,專注面對眼前迫在眉睫的危機,心知今日一戰,關係到自己還能否坐穩華山掌門之位,不可失敗。
“顧陽少俠,你今天是來請教在下的紫霞神功,還是為了華山的掌門之位?”嶽不群暗自運轉紫霞真氣,面上卻依舊溫和。
顧陽朗聲笑道:“若是嶽師兄贏了,自然是請教,但若是師弟贏了,那嶽師兄這個華山掌門也應該退位讓賢了。”
嶽不群正色道:“顧陽少俠此言差矣,劍氣之爭早在二十五年前的玉女峰大比上,就已經塵埃落定,劍宗被逐出華山門牆,不得再自稱華山弟子。即使少俠擊敗了嶽某,那也是嶽某技不如人,華山掌門之位是萬萬不能讓出的。”
忽而話風轉柔,輕笑道:“倘若顧陽少俠自信勝得過嶽某,何不自立門戶,在武林中揚眉吐氣,將華山派壓了下來,嶽某自也佩服。今日來到我華山之上挑戰,除了徒傷和氣,更有何益?”
成不憂大聲道:“嶽不群,你霸佔華山派掌門之位,卻教眾弟子練氣不練劍,以致我華山派聲名日衰,你還有何臉面竊據華山掌門之位?”
嶽不群道:“本門氣宗劍宗之爭,由來已久。當日兩宗玉女峰上比劍,勝敗既決,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來舊事重提,復有何益?”
成不憂冷笑道:“是嗎?當日比劍,我劍宗還有一位高手未出,卻是被你們氣宗騙下山去,這樣的比劍結果,我劍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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