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道:“天門師伯,他不是我們華山弟子,是我在衡陽城中結交的一位好友,名叫顧陽。他也想來參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所以我就帶他進入劉府。”
此話落在眾人耳中,心中紛紛覺得令狐沖太過荒唐,路上隨便認識一個江湖人士,就把他帶進劉府之中,如此對劉正風也太不敬重了。
餘滄海因為令狐沖打傷自己徒兒的事情,心中對他頗為怨恨,哂笑道:“令狐賢侄,這裡可不是你們華山派,任你一個華山大弟子隨意帶人進出,嶽不群還真是管教無方啊!”
令狐沖面色一變,餘滄海說他並不要緊,但卻偏偏牽扯到自己的師父,這怎能心生怒意。
他拱手道:“餘觀主,劉師叔廣邀天下英傑,前來參加金盆洗手大會。顧兄他殺死田伯光,為天下除一大害,乃是我正道楷模,我自然要帶他來見劉師叔,為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增添一分光彩。這有何不可?”
顧陽殺死田伯光的事蹟一經曝光,在座眾人無不變色,他們心中雖然對田伯光的品行十分不屑,但對於田伯光的武功卻是非常認同。
更想不到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郎,竟然能夠殺死田伯光,那豈不是說此人的武功已經不遜色於他們了。
“呵呵!”餘滄海搖頭笑道,“就憑他,也能殺死田伯光,只怕是吹牛的吧,或者是殺了一個冒牌的田伯光。令狐賢侄,江湖上的騙子很多,你可不要過分相信他人了。”
“餘觀主說得對。”顧陽笑道,“就像餘觀主表面上接受福威鏢局的送禮,實則暗中貪圖人家的辟邪劍法,剿滅了福威鏢局滿門,這等行徑可比江湖上的騙子,還要高明許多啊!”
“你說什麼鬼話!”餘滄海勃然大怒,青城派是名門正派,所以對福威鏢局下手的事情,他一直是秘密進行,卻想不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顧陽說破了真相。
在場眾人來到衡山城之前,也或多或少地聽說了福威鏢局滅門之事,但他們只當福威鏢局是得罪了什麼仇家,不知道此事跟餘滄海有關。
如今,聽到顧陽說起此事,一雙雙質疑的目光紛紛凝聚在了餘滄海的身上。
餘滄海暗暗咬牙切齒,猛然拍案而起,身形如鶴飛九天,一掌揮向顧陽,威勢萬鈞。
在場眾人心中暗暗稱讚,這餘矮子的青城心法已經練到了最高境界,果然威力驚人,不同凡響。
劉正風眼神一凝,便要出招攔下餘滄海,畢竟再過一兩日,就是他的金盆洗手大會,他身為東道主,自然不希望有人在他面前受傷,那樣就太過晦氣了。
然而,讓在場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顧陽絲毫不怕餘滄海的掌力,身形一躍,也有一身好輕功,轉瞬來到了餘滄海的面前,揮出了一掌。
若是隻有餘滄海一人動手,劉正風還能夠攔的下來,但面對兩個人同時出招,他也沒有辦法了。
餘滄海為了當面羞辱顧陽,在掌上凝聚了七成的功力,見到顧陽迎面而來,只當他是不自量力。
頃刻之後,雙掌交併,發出“嘣”的一聲悶響,餘滄海稍顯得意的臉色陡然大變,一股遠超他想象的內力迅速擊潰了他的掌力。
電光火石之間,劉正風以及在場眾人只看到餘滄海的身影倒飛出來,“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顧陽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譏笑道:“餘觀主,現在你覺得我能不能殺掉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