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臉色滾燙,心中泛起的羞澀衝暈了以往靈動的大腦,囁嚅道:“你把我跟菁兒姐姐從嵩山派的人手裡救下,我只是來報答你而已。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她自告奮勇地來送藥時,心中也是為了報答顧陽的恩情,但經過剛才的一陣幻想之後,反而有些心虛了起來,好似來送藥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純粹的報恩。
至於最後所說的一句話,只是她隨口一說,而且說出來之後,她就後悔了。
“魔教之人還真是無情啊,就給我送一次藥,就算還了我的恩情。”
顧陽拿起桌子上的湯藥,故作一聲輕嘆,將湯藥一飲而盡,藥碗交回了曲非煙的手裡。
“我喝完了,非煙姑娘請吧。”
望著顧陽伸手示意自己可以離開的動作,曲非煙心中生出莫大的委屈,嬌哼道:“你們正道之人就會挾恩圖報,是不是還要本姑娘以身相許啊!”
說完,她雙手叉腰,挺了挺身子。
可惜她現在的年齡的確太小,再怎麼挺起胸脯,也沒有什麼曲線可言。
顧陽憋笑道:“不必了,我對你這種小女娃沒有什麼興趣。”
曲非煙漲紅了臉,這次就不是羞澀,而是羞憤。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冷靜下來,眼珠子一轉,莞爾笑道:“我知道了,顧陽少俠一定是看上恆山派的儀琳小師父了,也難怪對非煙不感興趣。”
白天她聽從顧陽的交代,待在恆山派的人群中,自然是聽到了儀琳的那一聲輕呼。
“儀琳小師父看起來對顧陽少俠也是情根深種,只不過她是出家人,不能婚配……”
說著,她又狡黠一笑。
“不如,就由我使點手段,讓你們兩人生米煮成熟飯,想來定逸師太也就只能認下這一門親事了,也算是我報答顧陽少俠的恩情了。”
顧陽聽到曲非煙禍水東引到了儀琳身上,搖頭失笑道:“定逸師太為了你而受傷,你可別把主意打到她老人家的弟子身上。”
曲非煙癟了癟嘴,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但她卻不認為自己的話說錯了。
“我這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難道顧陽少俠就不心動,不心疼?眼睜睜地看著儀琳小師父一輩子長伴青燈古佛,燒香誦經嗎?”
顧陽輕輕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在日月神教中長大,何不介紹幾個日月神教的姑娘?”
曲非煙吃驚地看了顧陽一眼,訝然道:“顧陽少俠之所以幫劉叔叔化解這次危機,不會是因為看上了某個日月神教的姑娘,所以提前做好準備吧?”
本來說出這句話,只是為了打趣顧陽。
然而,曲非煙沒有想到的是,顧陽竟然真的點了點頭,一時心中五味雜陳,略微吃味地問道:
“那個女子叫什麼女子,在日月神教中是什麼職位?”
“她叫任盈盈,乃是你們日月神教的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