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衡陽城。
顧陽一路乘馬南下,本來想去福建湊湊熱鬧,結果半路上得知了福威鏢局被滅了滿門的訊息,只能轉道衡陽,去衡山城湊湊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熱鬧了。
來到衡陽城時,天色已晚,顧陽便在城中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下了客棧,用過早飯,正要準備動身離開衡陽城時,卻聽到街道上一陣吵鬧聲傳來。
顧陽循聲望去,竟是一個爛衣爛衫、蓬頭垢面的乞丐在跟一個衣衫整潔,面容俊朗的少年郎吵架。
乞丐道:“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的,結果連我這麼一個乞丐也要騙,明明我只讓你喝一口酒,你怎麼把我的半壺酒都喝乾了?”
男子道:“我確實只喝了一口,你瞧我透過氣沒有?不換氣,就是一口。咱們又沒說一大口,一小口。其實我還只喝了半口,一口也沒喝足。一口一兩銀子,半口只值五錢銀子。還我五錢銀子來啊!”
乞丐一臉的著急,好像都快要哭出來了:“你這個人真是太賴皮了,明明說好的一兩銀子一口酒,你不僅喝光了我的酒,還要我的錢!”
男子笑道:“別生氣嘛,瞧你這麼著急,定是個好酒的君子!來來來,我做東道,請你喝個大醉。”
“真的,你可別再騙我了?”乞丐將信將疑地望著男子,覺得他衣衫整潔,出手闊綽,怎麼可能跟自己一個乞丐這麼親近。
“不相信,那就跟我來吧。”男子一把拉著乞丐,走進了一家酒樓,開始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來。
男子身邊還跟著不少人,似乎是他的師弟,見他跟一個乞丐鬥起了酒,連忙勸道:“大師兄,師父讓我們去給衡山劉師叔送禮,祝賀他金盆洗手,我們還是快點去衡山城吧。”
“哎,六猴兒。離金盆洗手大會還有好幾天的時間,什麼時候去衡山城不是去啊。今天我跟這位酒友相逢,自然要喝個痛快了。”
說完,令狐沖便又往自己口中倒了一碗酒。
“說得好。”顧陽擊掌一笑,走到了酒桌前,將十兩銀子拍在了酒桌上,大聲道,“小二,也給我上罈好酒。”
令狐沖詫異地看了顧陽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容貌如此俊秀的男子,更想不到顧陽竟然願意跟自己與乞丐一桌飲酒,心中頓生歡喜無限。
“好,想不到我令狐沖在衡陽城中,竟然能夠結交到兩位酒友,真是可喜可賀,看來今日是一定要不醉不歸了。”
“原來閣下便是華山大弟子令狐沖,久仰久仰。”顧陽朝著令狐沖拱了拱手,也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在下顧陽。”
“原來是顧兄,久仰久仰。”令狐沖端起一碗酒,當著顧陽的面一飲而盡,彷彿真的對顧陽十分崇敬。
其實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顧陽的名字,此話也不過只是客套,但他覺得顧陽能夠跟他一起喝酒,便是朋友,所以敬酒也敬得十分認真,沒有半點虛偽之意。
此時,顧陽的酒也送了上去,立刻也回敬了令狐沖一碗。
他在當斧頭幫老大的時候,經歷了一段紙醉金迷的生活,對於喝酒並不陌生,甚至比起那個時代的烈酒,這古代的酒水再好,也顯得有些平淡了。
三人一口一碗酒,轉眼就喝光了幾罈子的酒,乞丐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一頭栽在了桌上,只剩下顧陽與令狐沖還在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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