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繼續道，語速越來越快。
“是兇手故意讓你看到的，他讓你喝了大量啤酒，知道你晚上一定會起來上廁所，然後就會看到。”
林嵐倒吸一口冷氣。
所有的一切竟然都經過了精心設計。
這是一場蓄意已久的謀殺。
審訊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第二天失蹤的趙明也是這麼死的。”
“你們的宿舍關係不錯，對嗎？”
“兇手利用這點...利用室友之間是關係，讓他們沒有任何的防備...\"
江辰的手指在桌面上畫著看不見的圖案。
“你們在說什麼？我的室友們不會...”
周楊不安地看著他們。
“每個人都是好朋友？沒有矛盾？”
江辰突然打斷他。
\"是、是的。\"
“沒有大矛盾，大的爭吵也沒有過，很團結。”
“若說磕磕絆絆的絆嘴，每個宿舍都有。”
“陳宇跟王浩兩個人時常會拌嘴，但每次拌完嘴，過不了幾個小時就好了...”
周楊仔仔細細的回想著
“王浩和趙明.....他們家庭條件雖然很好，但也沒有架子...”
江辰的眼睛眯了起來。
“家庭條件？”
“說說看，你們宿舍每個人的家庭情況。”
周楊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我和張堯家裡比較困難...其他四個人條件都不錯。”
“特別是王浩和趙明很有錢。”
“他們經常出去旅遊，出入高消費場所，我...我沒錢跟他們一起...”
\"張堯？\"
江辰重複這個名字，歪著頭。
\"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和王浩、趙明關係如何？”
江辰眼睛一直盯著周楊。
“...挺好的，有次張堯大半夜的發燒，是王浩送他去的。”
“給他墊付了所有的醫療費。”
“張堯很禮貌，有點內向。”
周楊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過他比我還窮，上次他父親來學校...\"
江辰手指突然停住。
\"他父親來學校？什麼時候？\"
\"大概...二個月前吧。\"
周楊回憶道。
“他父親從農村來，帶了些自家種的蔬菜。”
“王浩和趙明正好在樓下遇到，就把老人帶上宿舍了...”
周楊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繼續說。\"
\"那天發生了什麼？\"
江辰追問著。
\"沒...沒什麼特別的。\"
\"張堯他爸穿著很舊的衣服，帶著個破編織袋，但是所有人並沒有看不起他，反而對他很好。”
周楊繼續說道。
“他們給了老人一些吃的...還說大老遠來不容易...這麼遠肯定餓了。\"
“還給了他一些衣服，請他吃飯.....”
審訊室裡的溫度彷彿驟降。
江辰緩緩站起身，寬大的衛衣垂落，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陰影。
\"張堯有什麼特別的習慣嗎？\"
所有的碎片終於拼在了一起。
周楊想了想。
“他...有時候會一個人去學校後山散步。”
“有次，我看到了他，發現他在一棵老槐樹下發呆...”
“那時候還下著小雨，我就把外套給他自己回來了...”
後山，老槐樹，紅土。
剛剛江辰注意到，周楊廉價的運動鞋上沾染著紅土。
\"林隊。\"
江辰轉向林嵐。
“立刻派人去學校後山”
“特別是那棵老槐樹附近，帶著挖掘裝置。”
林嵐雖然疑惑，但依舊迅速的拿起對講機下達指令。
“江辰，你怎麼確定...”
林嵐疑惑的看著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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