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送一些檔案。”
李華的視線追隨著江辰的背影。
“我們有個合作專案。”
李華解釋道。
\"你在那裡待了多久？\"
林嵐開口詢問。
“不到半小時。我把檔案給他，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李華倒也微微嘆氣。
“你弟弟有心肌病。”
江辰繼續追問。
“家族遺傳，我也有輕微症狀。”
李華點頭承認。
“你知道他必須按時服藥。”
江辰不斷觀察著李華的表情。
\"當然。\"
李華皺眉。
“但這有什麼關係？醫生說他按時吃藥就不會有問題。\"
林嵐接過話頭。
\"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你在哪裡？\"
李華明顯愣了一下。
\"在家，我妻子可以作證。\"
面對李華快速的回答，林嵐繼續追問。
“整晚都在一起？”
“我回來之後就睡了，她工作到一點多。\"
\"你們是在懷疑我？我為什麼要殺自己的親弟弟？\"
李華的聲音開始不穩。
江辰走到李華面前，突然俯身。
“你們之前有著商業分歧。”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那是商業分歧！”
李華的臉色瞬間煞白。
“我怎麼可能為了商業分歧，殺了我的弟弟。”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江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證物袋。
裡面是一枚釦子，垃圾桶裡面的扣子跟李華身上的扣子一模一樣。
\"這是在李銘房間發現的。”
江辰直視李華的眼睛。
\"和你襯衫上的是同一款。\"
李華襯衫上的扣子確實是沒了一個。
“這可能是我不小心掉的，但這能證明什麼？”
林嵐看著眼前的李華，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雖然如此，只是一粒釦子，也不能證明就是李華所為。
更何況李華離開的時候，李銘還沒死。
“抱歉，我約了客戶。”
說完這番話，李華便轉身去往會議室之中。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沒有辦法將李華帶走調查。
兩人也只能離開李氏集團。
“所以真的是李華？”
林嵐忍不住問。
江辰的回答很明顯，超出林嵐的預料之中。
\"太明顯了。”
“如果他真要殺人，不會用這種不確定的方式。”
“所有一切的指向太刻意了。”
兩人走到警車旁，開啟車門。
“心臟病發作有太多變數，除非...”
“除非兇手能精確預測結果。”
這番話讓林嵐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比如非常瞭解韓明健康狀況的人。”
江辰看著林嵐點了點頭。
“回現場，我們漏了什麼。”
別墅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寂靜。
“幸福恩愛的夫妻。”
再次回到現場，林嵐依舊沒有發現端倪。
“恩愛夫妻的家裡，不該這麼...”
江辰的手指劃過照片上整齊的客廳。
“刻意。”
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
江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在房間裡走動。
手指時不時觸碰傢俱表面。
“你看這些照片。”
“全是近兩年的。”
江辰停在客廳的合影牆前，蒼白的手指點了點玻璃相框。
“所以呢？”
“人家新婚燕爾不行嗎？”
林嵐湊近看了看。
\"恩愛不該是這樣的。\"
江辰搖了搖頭，他轉身走向書房。
“像是舞臺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