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載體？”
江辰微微歪了下頭。
“承載什麼？你那些……”
江辰手指輕輕點了點，桌上另一份報告影印件。
上面印著從草坪上繳獲的手術器械照片。
“剔骨刀？電鋸？是你從研究所偷帶出來的……神經塑化劑”
江辰的聲音依舊平穩。
一旁的林嵐脊背竄起一股寒意。
神經塑化劑？她想起草地上那些冰冷的手術器械。
周偉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你，不懂……”
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目光死死鎖住江辰。
“束縛是罪，打破才能完美！”
周偉的聲音帶著瘋狂。
“疼痛，鎖鏈，骨頭牢籠！”
“把它們融化！重塑！像水一樣！自由！完美！”
他枯瘦的身體因激動，而在審訊椅上劇烈地掙動。
械具發出金屬碰撞聲。
“所以，張家的兩個孩子，”
江辰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
“就是你看中的……‘材料’？
江辰的目光看向周偉的眼睛。
“拿走玩具又放回，改變位置……”
“你在觀察他們骨骼的發育？肌肉的柔韌度？”
“測試他們的感知？像挑選實驗臺上的小白鼠？”
面對江辰這番話，周偉快速搖頭。
“不！”
周偉口水從嘴角噴濺出來。
“小的……太小！”
“脆弱！廢物！”
他劇烈地搖頭。
“大的十五歲正在成型！骨骼肌肉還有可塑性！”
他的聲音又詭異的低了下去。
“接近完美但還不夠……”
他的目光再次盯在江辰臉上。
“你…你才是最接近……”
“砰！”
林嵐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
怒火在她胸中翻騰。
這個瘋子！
江辰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靜靜地看著周偉。
看著對方眼中那扭曲的、將自己視為某種終極“完美標本”的瘋狂渴望。
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江辰緩緩站起身。
他走到審訊桌旁。
拿起一個證物袋。
袋子裡裝著幾張被塑封保護的、從管道深處巢穴裡搜出來，沾滿汙漬的筆記紙。
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化學方程式、人體解剖圖示註。
以及一些癲狂的，關於“突破物理束縛”、“重塑生命形態”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