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跳下圍牆，凌厲的目光掃過被制服的田林，快速把她帶回了警局中。
江辰沒有立刻發問。
極從桌面上推過去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散落在田林父親老屋地上的。
屬於蘇晴和王玲娜的裙子。
第二張，是那捲深綠色的尼龍繩和幾個獸用麻醉劑空瓶。
第三張，是那幅“紅色人形”速寫。
他的動作很輕。
卻一下下敲在田林緊繃的神經上。
田林的身體開始顫抖，呼吸變得粗重急促。
“田林，”
江辰開口了.
“蘇晴，王玲娜，你認識她們。”
不是疑問，是陳述。
田林猛地一顫。
頭垂得更低。
江辰目光冰冷的鎖定著她。
“她們離婚的材料，是你親手歸檔的。”
“蘇晴沉迷網路男主播，對家庭不聞不問。”
“王玲娜…”
江辰聲音頓了一下，更冷了幾分。
“婚內多次出軌，甚至在離婚前夕，還把孩子丟在家裡，自己出去幽會。”
“導致孩子受到驚嚇…”
“這些，她們的離婚協議附件裡，都寫得很清楚。”
“作為檔案管理員，你看到了，一字一句，都看到了。”
田林的呼吸驟然停止了一瞬。
隨即變得狂亂，她猛地抬起頭。
凌亂髮絲間露出赤紅的眼睛一片。
裡面翻滾著滔天的恨意，死死瞪著江辰。
江辰無視她眼中的恨意，身體微微前傾，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聲音壓得更低。
“你恨她們，不是因為她們離婚，而是因為她們對婚姻的背叛，對家庭的拋棄，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就像…”
江辰刻意停頓了一下。
“就像你的母親，周莉。”
“轟！”
名字像一個引爆的炸彈。
瞬間將田林維持的、防線炸得粉碎。
“啊——！！！”
田林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
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又被手銬和椅子的束縛狠狠拽回。
她瘋狂地掙扎著。
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江辰跟旁邊的林嵐。
“閉嘴！你給我閉嘴！不許提她！”
“那個賤/人！她不是我媽！”
甜她歇斯底里地咆哮，聲音嘶啞破裂。
“她丟下我和爸爸！跟野男人跑了！”
“爸爸那麼苦，那麼累，一個人把我養，他病了，病得快死了，她都不回來看一眼！”
“她死在外面了！她該死！”
田林劇烈地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
“她們都一樣！蘇晴！王玲娜！都是下賤的！不配當媽！不配結婚！”
“她們眼裡只有自己！只有那些野男人！孩子？家庭？屁！”
“都是狗屁！”
田林的聲音充滿了癲狂的快意，又帶著哭腔。
“我幫她們解脫了，也幫她們的孩子解脫了，省得以後像我爸，像我被這種媽毀了！”
“我是在幫她們…是在幫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