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獅武館佔地大概有四五個籃球場大小,有前後中左右五個大院,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型武校的規模。
因為地方大,鎮上有酒席舉辦,都在前院擺桌。
唐風帶著後門進入武館,一路上碰到很多穿著素色唐裝練功服的同門師兄弟跟他打招呼。
他們都在幫忙張羅著酒席。
不過看到雲婉華這位漂亮女人後,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走不動了,眼睛幾乎長在雲婉華身上。
一些年紀小的,只敢偷偷看。
這讓咱們的小阿姨緊張得不行,生怕被吃掉一樣,緊緊跟著唐風。
“唐風,過來下刀子!”
開口的是一名寸頭中年男子,比唐風矮了半個頭,但胳膊比唐風粗了兩圈,矮壯精煉。
他們正準備殺豬。
五個青年將一頭三百斤大肥豬壓在長條板凳上,旁邊還有四個青年在商量,誰負責下刀子,但一直在推諉,沒一人敢上。
唐風當即走上去。
雲婉華跟在後面:“唐風,你會殺豬?”
“我們啥不會?阿姨你躲遠點。”
唐風拿起桌上一把磨得無比鋒利的尖刀,走到大肥豬側面,擺好接血紅的盆子,然後一刀直接捅入大肥豬的脖子,刀身直入胸腔,直到只剩下一個刀柄。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氣呵成,血紅噴湧。
雲婉華看到這一幕,大眼睛睜得圓圓的,一雙雪白豐美的大長腿微微打顫。
這小子居然這麼兇悍?
手一點都不抖,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該不會殺過人吧?
“你媽的唐風,刀法進步這麼快?”
繫著圍裙的黃教頭大跌眼鏡,開始數落起身邊青年:
“你們幾個軟蛋看到沒,咱們唐風高中剛畢業就敢下刀子,你們一個個躲得遠遠的,老子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你們都學著點!”
其他幾個年輕仔被訓得面紅耳赤。
黃教頭瞄了一眼雲婉華,旋即壞笑道:“唐風你小子可以啊,從哪騙來的娘們?屁股真大,你小子毛都沒長齊,頂得住嗎?”
唐風得意一笑:“別管。”
黃教頭半信半疑:“是你小子的不?”
唐風壓低聲音:“早晚是我的。”
好在距離足夠遠,雲婉華聽不到,不然他又有罪受了。
黃教頭不禁咂舌:“你小子有福氣啊。”
“對了唐風,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蔡老闆今天帶人上門,點名要武館把你交出來。”
唐風一嘆:“應該是我昨天晚上打了蔡老闆的兒子吧。”
黃教頭搖頭道:“不用怕,武館是我們自己的地盤,他們還不敢亂來。”
“館主派人找你了,你先過去,等殺完豬和牛,叔也過去。”
唐風點頭:“那你們忙。”
唐風在水龍頭下把血跡洗乾淨後,就帶著雲婉華前往前院。
路上,雲婉華問道:“對了唐風,聽說黃家話語權最大的是黃雪若,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機會看到她?”
唐風苦笑道:“最好還是不要碰到她,這個女人脾氣臭得很。”
兩人來到前院。
院子裡和前院大廳已經聚集了三百多百名武館門人,傢伙事都備齊了,五把萊陽造的步槍被擦得鋥亮,子彈已經上好。
至於一些裝填鋼珠炸藥的老古董,也有三十多把。
看到這架勢,唐風就知道禁槍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放前幾年,數量更多。
雲婉華看著這些槍械,不禁微微皺眉。
“唐風,館主在二樓等你。”
有人提醒。
唐風拉著雲婉華,直接上了二樓。
剛進門,唐風就看到就看到蔡成和師父黃老大對面坐著,身邊各自站著十來人。
黃老大五十來歲,一身黑色唐裝,身體精瘦,雙眼有神。
蔡成西裝革履,盛氣凌人。
蔡浩文就站在蔡成身邊,拳頭被紗布裹成粽子,胸口用紗布繃著一層厚厚的藥草
雙方都沉默,似乎在等他這個當事人。
當唐風目光落在客廳主座上,瞳孔頓時微微一縮。
那裡坐著一位優雅淡然的美婦,看上去三十來歲出頭,和雲婉華一樣都是大骨架的女人,風姿綽約,大長腿性感筆直,雪白豐美,身高也差不多,一身側扣的梨花白無袖旗袍勾勒美婦出前凸後翹,丰韻動人的絕美體態。
兩女面板都很白,但阿姨是健康的白,眼前美婦則是嬰兒鮮嫩雪白。
她看似漫不經心泡著她的桃花茶,卻又高高在上,如龍盤虎踞,穩穩壓住了武館的黃老大和蔡成兩人。
瞭解黃家都知道。
黃老大隻是黃家鎮嫡支一脈的話事人。
而掌控著黃家六個分支的最高話事人,是人稱雪姨的黃雪若,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前些年黃家一直被湘幫壓著打,黃家鎮更是成了蔡成的老巢。
三年前,一直養尊處優的黃雪若站了出來,以雷霆手段在半年時間整合黃家六大分支,把一盤散沙的黃家凝聚成一個整體,成功從蔡成手中拿回了屬於黃家的話語權。
本來黃家位於詠春五大正宗的墊底位置,在她帶領下,三年不到就躋身前二,且坐二望一。
整個黃家對這個女人是又敬又怕。
看到這個上輩子一生未婚的老處女黃雪若,唐風心中五味雜陳,甚至有一點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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