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豈有此理!”
辛勝利突然猛地把杯子拍到桌子上,嚇得邵耕身子一震。
“我讓你改進工作,你什麼困難的理由都能找出來撒潑打滾就是不想動。既然你苦大仇深,那我換人幹,你又表態啥都可以幹。邵耕,你以為我陪你玩過家家嗎,這是一個國家培養的幹部應該有的態度嗎!”
辛勝利大聲怒斥。
聽到辦公室聲響不對,秘書劉東河走進辦公室,輕輕關上房門,靜靜等待著辛勝利下達命令。
邵耕雖然很緊張,但他知道此時不能退,只能咬咬牙,強行辯解道:
“辛市長,我說的哪一條不是事實?你是一市之長,怎麼會不理解我苦衷呢。我擺困難又不是撂挑子,而是希望你正視困難,解決困難,這怎麼能算是過家家遊戲?辛市長,你如此誤會一個國家培養多年的幹部,我很遺憾。”
邵耕講得振振有詞,對辛勝利含沙射影,顯示出他的態度變得強硬。
他還揚言,軸承集團是市屬企業,他的人事任免只有市委能決定,辛勝利無權免他的職務。
辛勝利冷笑一聲:“很好,敢回懟我的人,這些年越來越少了,我敬你是條漢子。你現在可以走了,咱們拭目以待結果吧。”
他招招手讓劉東河過來。
“這裡有一批新提交的槐蔭市國企腐敗線索,你趕快整理出來,連同上幾次的線索,今天一起親手交給紀委李書記,並轉告我的意思——違法必查,執法必嚴,貪腐必究。”
辛勝利拍了拍茶几上的材料,下達指示時刻意看著邵耕。
邵耕的腦袋轟的一聲像是捱了一記悶棍,只覺得眼前進行亂冒。
剛才他也是被逼著和辛勝利抬槓,現在被辛勝利提醒,他一下子又慌了手腳。
“辛市長,我……”
邵耕還想說些好話,緩解彼此的矛盾。
怎奈辛勝利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直接伸手製止。
“邵耕,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槐蔭市的國企改革必須推進,誰如果還想阻撓搗鬼,那我就不惜和他們玉石俱焚同歸於盡。我倒要看看究竟誰能比我狠。”
辛勝利背過身,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劉東河送邵耕出去。
邵耕聽得膽戰心驚,雖然後悔得要命,但辛勝利已經不再願意和他對話,邵耕只好灰溜溜走出市委辦公樓。
他鑽進自己的專車,越想越怕,趕忙撥打電話給季仙洲,請求老師幫忙解圍。
季仙洲聽罷邵耕的陳述,心中暗自叫苦。
“邵耕,你這倒黴孩子,幹嘛非要惹辛勝利呢?他是秦雲東的心腹大將,是一個獨當一面的狠角色,要不然,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能做到廳級的位置。”
“老師,不是我有意要惹他,是他逼著我辭職,說我阻礙他的改革大計,我也是沒辦法才多說了兩句……”
邵耕哭喪著臉解釋,同時讓司機趕快開車離開市委大院。
“辛勝利是市長,你怎麼能和他直接對抗呢,為什麼不順著他的意思辦事?你使性子得罪了他,現在把事情搞到無法收場,你讓我怎麼幫你?”
季仙洲唉聲嘆氣地在醫院高幹病房裡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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