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不遭人妒是庸才。
現在的蘇君月哪怕知道這些人都嘟囔了些什麼,八成也不做理會,不過是一群披著“世家子弟”的外衣,享受慣了特權而丟了腦子的酒囊飯袋罷了。
周遭這麼多人,連最簡單的收買人心不會嗎?
有道是財帛動人心,以重金厚禮相待,何愁求不來此間三五江湖客出手相助?
哦!忘記了!
那些真正的世家子都早已有所行動。
此刻還能在這裡怨天尤人的傢伙註定都是些在家中無權無勢的可憐蟲!
除了發發牢騷,似乎……也做不了更多!
不多時,只見相當一部分世家子弟的身邊除去自家護衛以外還圍滿了江湖人士,眼中更是閃爍著志在必得的璀璨光芒。
下一瞬,沒有丁點預兆,就聽咯吱一聲,酒肆的大門竟是開啟了一條縫隙!
這是……開門了嗎?
可是不像啊!
“喂!有人嗎?”
有人大聲問道。
然而酒肆之內無一人應答。
就在眾人不知該進還是不該進的時候,一個身穿布衣,有些破爛且一身酒氣的老者跌跌撞撞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嗝!去去去!”
“讓一讓!都讓一讓!”
“這麼多人在這裡擠著做什麼?”
“嗝!掌櫃的!掌櫃的!來壺酒!”
不顧周圍眾人驚愕的目光,老者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旁若無人地推開了酒肆的大門。
“嚯!擺了這麼多把椅子,今兒這是有大動作啊!”
瞧見那堆滿了酒肆庭院內外且排列有序的三千座椅,老者也是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歎。
眾目睽睽之下,老者徑直朝裡走去,穩穩落座於第一排。
“掌櫃的!顧掌櫃!小老兒又來討酒喝了!”
老者大聲道。
“顧姐姐今兒有事要忙,劉老伯,這碗酒您先慢慢喝著,晚些時候還有一等一的好酒等著您呢!”
說話間,就看武昭月抬手取來一碗忘憂霖遞到老者面前。
劉大苟,獵戶出身,人如其名,在家中排行老大,同時也是昔年組建虎嘯軍時第一批入伍計程車卒。
因其山林間打磨出來的出眾箭術,屢立戰功官至百戶,前後大大小小參加過數十次戰鬥,殺敵無數,只可惜後來在一場大火中被灼傷了眼睛,不得不解甲歸田。
這些都是蘇君月告訴幾人的。
對這位戎馬半生的老卒,眾人那是由心的敬佩!
“是武丫頭啊!”
老者接過酒碗,抽了抽鼻子:“好酒!”
“你方才說……這晚些時候的酒比這還要好?”
武昭月輕笑一聲。
“那當然!那可是真正瓊漿玉露!外頭那些個達官顯貴可是想喝都喝不到呢!”
“悄悄和您老說啊……晚些時候的這酒就連咱們的那位聖上都時常想著該如何從某人的手裡摳出那麼一二之數呢!”
劉大苟聞言倏地瞪大了眼睛。
“嚯!連聖上都惦念的酒!那小子當真捨得?”
武昭月雙手叉腰:“有我在這裡,他敢說個不字嗎?”
一旁李知風朗聲道:“坐席三千,餘座……兩千九百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