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慧然格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沒有丁點把握能夠在此人的面前強行護住他人,相反此人一旦出手,自己務必傾力與之相抗,不然恐不是其對手,甚至是隱有……性命之憂?
思慮再三,慧然終究是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慧然選擇了坐視不理,明哲保身。
相對的,在對方暴露之後,慧然便將心神全都用於盯緊對方的一舉一動,以確保對方一旦有什麼動作,自己都能在第一時間出手阻攔。
也就是說,對方也無法輕易出手。
雙方宗師之間儼然形成了相互制衡的局面。
此刻,面對對方遞出來的請求,只見花小蝶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本公子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的問題本公子可以回答,不過相對的你也回答本公子的問題!”
沉默片刻之後,白蝟頷首道:“合理。”
“不過凡事都有先來後到,花公子以為呢?”
花小蝶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好說話,當即應道:“有理。”
“那就請花公子先回答某的問題,某究竟是如何又或者說是幾時中的這迷藥的?”
看著對方緊蹙的眉頭,花小蝶輕輕一笑。
“自然是露出破綻之時,畢竟從始至終本公子就站在這裡,一動未動不是嗎?”
“提示一下,閣下不妨好好回憶一下自己在進來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白蝟也不是什麼蠢笨之人,聞言轉瞬便想到了關鍵之處。
是那顆酒珠!
自己落座之後一切如常並且時刻注意著四周,對方不可能有下手的機會,可若一定要說何時露出了破綻,那便只能是自己心生貪念,吞服酒珠了!
可旁人也服下了那酒珠,為何只有自己等人出了問題?
白蝟還想發問。
畢竟若是自己一方的計劃被對方摸得一清二楚,那此次的襲殺就是一個笑話!
他們所有人都成了……棄子!
然不等白蝟開口,花小蝶便搶先說道:“該輪到我了。”
“雖說死士本就是將自身性命置之度外的存在,但金楚此次居然捨棄瞭如此眾多的二境武者實在是有違常理,不知閣下能否解釋一番呢?”
“幾位公子於四國演武之上展露非凡,我等此時正面交鋒不是對手,故而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這很合情合理啊!”
白蝟說道。
此話乍一聽好像沒什麼毛病,但實則全是空話,一點實際性的東西都沒有。
花小蝶如何聽不出來,當即冷笑出聲。
“呵呵!好一個合情合理啊!”
“若事實當真如閣下說的這般,那昔日我雲夏楚王奪城之際,怎不見金楚派出過任何一支全由入境武者組成的軍隊馳援呢?”
“怎麼?難不成在金楚看來區區幾座城池的得失遠遠算不上是非常之事,所以習以為常了?”
“既如此,閣下不如回去同你家主子好好地商量一番,給金楚現如今的那位遞上一紙奏疏,主動獻上幾座城池,我雲夏可是樂意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