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幾株還在花苞期的粉色老月季花,可以挖回去屆時佈置婚禮現場,山上還有不少的棕葉,乾枯的蘆葦,以及綠色的針葉植物,都可以做婚禮的佈置。
到時候再把長板凳往婚禮現場一放,周邊用去年的玉米草扎出各種造型來,搭配上花海綠葉,也算是個不錯的婚禮了。
秦昭昭樂顛顛地回去拿上鋤頭,叫上一堆人就跟她上山先把月季花挖回團裡,路上還遇到幾個幹活的老鄉,聽說他們要挖月季花,還指了另外一個地方的幾棵老株。
她跟土匪上山似的全給拉回了團裡,搭上架子把月季花全給鋪開,又帶著偵察兵再次進山,找到了不少野生的鈴蘭、丁香花、鳶尾等,全給運回團裡種上。
短短一週,操場從寡淡無趣的訓練處成了遍佈植物的寶地,大多數花都被她用大地能量滋養到花苞狀態,叫人越發期待起花開的那天。
趙小勇被放出來那天看著滿操場的植物還挺新奇,哼著歌揪幾片葉子叼著玩,就被宋北安排監管花草的官兵抓住了,以不愛護環境為由再次關進了禁閉室。
他還叫嚷著冤枉,宋北賞了他三千字的愛護環境檢討書,並要求在週一的團部大會,對近日的行為進行公開檢討。
“昭啊,我真冤!”趙小勇隔著柵欄窗哭唧唧地喊著門外的秦昭昭。
楊桓這幾天傷養得不錯,都能把棍子丟了自行溜達,秦昭昭準備讓他和自己主持,寫了主持稿正和她對稿子,兩人邊走邊說溜達路過禁閉室。
秦昭昭揹著手瞅著趙小勇,又看看後面楊桓扭過去的臉,“你不冤,你都快站在團長頭上跳舞了,你冤個啥呀?話說你倆不是生死兄弟嗎,這麼點事就鬧翻了……”
“誰跟他生死兄弟。”
“兄弟也有矛盾時。”
兩人的話心思各異,趙小勇冷哼一聲離開了柵欄回禁閉室,楊桓情緒不高,閉閉眼轉身也離開,秦昭昭連忙去追楊桓。
“你倆之前不挺好的嗎,咋就出了這麼不可解的矛盾?”秦昭昭跟在楊桓旁邊問,她著實不懂這倆人,明明之前好得穿一條褲子。
楊桓在操場邊上找了個木頭墩子坐下,秦昭昭的話讓他想到了過往的瑣事,他無奈地揉著自己的膝蓋,並未回答秦昭昭的問題。
見他不想說並且陷入了沉默,秦昭昭也不好再問,只把主持稿給他,就去撥弄新種下的花草。
他一瞬不眨地看著秦昭昭,她認真地清理著花草上的枯葉,眉目在四月春風中溫柔又恬靜,美好得不像這世上的人。
宋北咬著煙從三營回來,堪堪將楊桓對秦昭昭深情的目光看在眼裡,他掏打火機出來給自己點上,用力吸了口煙,眸光如炬。
“秦昭昭。”他將煙盒遞給楊桓,等他從裡面抽出一根後繼續道,“她喜歡我。”
他吐著煙霧,語氣極為篤定,還帶著幾分得意雀躍。
楊桓不自覺扣緊了木頭邊,但隨即又恢復鎮定,“秦昭昭同志的眼光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