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注意。”宋北認真回答她，並且把她的肩膀拉過來按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這次原諒我好嗎？”
他的唇輕輕地吻她的額頭，聲音裡帶著調笑和誘惑。
秦昭昭沒有回答他，甚至在他懷裡連動都沒有動，毫無反應宛如一根木頭。
這不太像她以往的狀態，宋北低頭下來看她的神情，卻迎上她清冷又抗拒的目光。
“你明明可以一早跟我道歉的，但是你沒有。”秦昭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等我生氣了你發現很有意思，想看看我為了想要的東西能做到哪一步。”
宋北不置可否。
“你聰明，敏銳，狡黠，擅於玩弄人心。我一直很奇怪，你從沒有要求我做什麼，可你哭一哭，鬧一鬧，說點自己的經歷，我就甘願為你赴湯蹈火，為什麼呢？因為你一直佔著主導的位置，我本該清醒的，或者說我本就是清醒的，你給了我機會獨立思考，可思考是建立在你的把控中的。我明知道你是個爛人，是個騙子，可我還是沉淪，還是會想親你抱你，我想了好久這到底是種什麼關係……”
秦昭昭手摸上宋北的臉，“剛剛我想清楚了，這叫訓狗。”
她一巴掌扇在宋北臉上，不輕不重，但讓宋北很清醒興奮，他甚至摸上自己的臉笑起來，得意於自己的手段，滿足於秦昭昭的成長。
打完的秦昭昭心情還是不好，她什麼都想清楚了，可她的心依舊會偏向宋北。
正因如此，宋北按著她後腦吻下來時，她沒出息地又哭了，眼淚燙得宋北的嘴唇發熱，心裡軟得像融化的冰棒，他一寸寸吻掉她的眼淚，細緻地整理她臉頰上散亂的頭髮。
“不是訓狗。”他親暱地用下巴去蹭她的額頭，“我沒談過戀愛，活了兩輩子都只會訓兵，我不該用和士兵的相處方式來跟你交流，如果有哪些事情讓你不舒服了，我給你道歉。”
秦昭昭微微張唇，忍不住提醒他，“我們沒在談戀愛吧。”
宋北委屈巴巴癟嘴，“你都親我了……”
“親你就算談戀愛了？我不同意。”秦昭昭對他的無賴行為很上火。“而且親你難道不是故意誘導的嗎？”
“哦，那你是不負責任嘍？”他掩面裝作哭泣，又把指縫漏得奇大，故意逗秦昭昭笑出聲。
“我……真是服了。”秦昭昭閉閉眼睛，狠狠撞他一下快步朝著團部回去。
兩人的關係發生了些奇妙的變化，在第二天王家屯的插秧日尤其明顯。
最遭打擊的就是挨著宋北的楊桓，他團長臉上是藏都藏不住得意，高興起來又唱著他那五音不全的調子，看著秦昭昭的背影笑得像偷腥的貓。
楊桓對秦昭昭的喜歡只能藏起來，他不願也不能去爭強。
秦昭昭不著痕跡地跟楊桓拉開距離，從蘇月說了這事兒她心裡就有疙瘩了，盡力讓自己只扮演同志的角色。
“每株秧苗間隔12公分，每行秧苗保持30公分距離，大家插秧深度大概2厘米，插淺點，保證均勻整齊。”團裡南方的官兵技術員拿著秧苗跟大家講解。
老鄉們哪裡懂什麼公分數，直接用手掌手臂的長度來估算，一堆北方人第一次下田幹活，吵吵嚷嚷把這活幹得像團建一樣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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