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圖紙交給你上面懂技術的人，他會來找我的。”秦昭昭說著把包裡的圖紙遞出去。
說著這售賣員一巴掌打掉她的圖紙，“別扯這些沒用的，沒票沒名額就不要在這兒耽擱事兒，你這種人我見得太多了。”
秦昭昭新繪的圖紙就這麼被她打到了地上，飛揚的圖被風捲到了路邊的汙水塘裡，白淨的紙張瞬間染上了汙黑，她轉頭面向高傲的售賣員，目光帶上了冷意。
“你可以說你找不到上面人，但你沒必要這麼對待我的圖紙。”都是她辛苦很久畫的東西，她也算傾注了不少心血，被人如此對待只覺得心痛異常。
宋北蹲下身默默把她的圖紙撿起來。
“你是不識字還是眼瞎，這兒寫著的是售賣處三個大字，你要送圖紙自己送去，別來耽擱我的時間。”售賣員不耐煩地吼著秦昭昭，要她趕緊讓開別耽擱廠裡的生意。
後面也有人在說，“不買就讓開嘛，別耽擱我們呀。”
秦昭昭點頭，“你最好記得今天的態度。”要不是冰箱廠大門關得緊緊的，她也不會上這個賣貨視窗來找人。
她氣直衝上頭，眼看就要跟售賣員吵起來，宋北攬著她的肩膀就把她拉離開了。
“你拉我幹什麼？！”她兩隻腳跳著還想去找人大戰三百回合，宋北卻把她緊緊控制在手上。
宋北指了指對面的醫療器械廠，“那家也能做。”
秦昭昭不明所以，那不是醫療廠嗎，怎麼和冰箱扯上關係了。
他跟她解釋道，“這個冰箱廠以前也是醫療廠，是為了冷凍藥品才發明的冰箱，如今這個技術只有他家有，你說要是對面也有了，他們還能這樣囂張嗎？”
兩人臉上同時出現壞笑，“那想來當然是不能這麼囂張的了。”
醫療廠大門的保安抽著煙看對面的長隊，同樣是醫療廠，對面都轉型成冰箱廠了，做的冰箱還很受歡迎，他工作的這個廠要死不活的，也不知道咋才能幹得過別人。
這時他看見買冰箱隊伍裡發生了爭吵，最前面的一男一女在跟售賣員說著什麼，女人手上的圖紙就被售賣員給拍飛一地。
兩人被迫離開了買冰箱的隊伍，轉頭向著他們醫療廠的大門而來。
“兩位什麼事？”保安說話很客氣，他是個退伍軍人，從宋北走路的姿勢就看出他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
宋北先遞了煙過去，“我們有些關於冰箱的圖紙想跟廠裡談談合作，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見見你們的領導。”
保安一聽便曉得是個大事，請兩人稍等著他給領導打個電話，沒過幾分鐘，保安就笑容滿面地開啟門邀請兩人進去。
最前面的辦公樓裡著急忙慌地跑下來個穿背心拖鞋的男人，眼見秦昭昭和宋北頓時激動得手舞足蹈，老遠就聽他喊著，“歡迎二位啊，我是廠長胡景軍，快上樓坐坐喝茶。”
宋北得意一笑，“你看，對面不幹，有得是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