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李記布店已被警察查封了,就在昨日早上,在李家學藝的小姑娘提刀砍死了他家的小兒子,血濺起來染紅了剛做的白布。
起因是李家小兒子李四福喝酒醉了回來,遇到在店裡幹活的王娥,酒壯慫人膽,他竟然想趁著酒醉侵犯王娥,王娥抵死反抗,並操起剪布料的剪刀就扎穿李四福的脖子,李四福當場死亡。
王娥差點被憤怒的李家父母打死,還好隔壁鄰居聽到了王娥的慘叫聲,這才制止了另一場慘劇。
王喜旺被警察通知到後當即就跳起來,他就這麼一個閨女,哪裡受得了這等氣,提著刀就要去李家理論。
親戚們一聽這事怒不可遏,王娥的人品他們都是知道的,斷斷不可能做勾搭他人的事情,更何況她都跟蕭元啟定親了。
這不就大家一起上縣城討說法了嘛。
宋北和蕭元啟在師部醫院的急救室外等著,王喜旺一拳又一拳的捶在地上,似乎這樣能讓他悲憤的心好受些。
急救室外的燈直到快天亮才熄滅,何春暉從裡面出來看看蕭元啟和王喜旺,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家屬要做好準備……”她只能這麼說。
王喜旺一聽兩眼便黑了,差點當場倒在地上,還好王家的親戚們及時扶住他。
蕭元啟疑惑,“何姐這是什麼意思,王娥她是治不了嗎?”
何春暉搖頭,“治不了去了但是解脫了,她肋骨斷了三根,十二指腸破裂,腎臟永久性損傷,胸腔盆腔都有積液。”
她沉了沉嗓子艱難告知他們,“也就是說她終生都要掛尿糞袋了,活著受罪……”
王喜旺在瞬間蒼老了下去,宛如風中的殘燭般由人扶著坐到座位上,他的眼中已經失去了生機,蕭元啟眼中黯淡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追責!”蕭元啟壓著內心的火氣跟宋北說著,滿眼都是猩紅,“必須追責,李家動手的一個都別想跑。”
宋北覺得實在是難,現在國內連本成文的刑法都沒有,按什麼去追責並沒有文字依據,而且王娥現在是重病患者能免除一定的刑罰,但是傷好後會不會按正當防衛來判誰都不清楚。
李家現在死了人,是一定要王娥償命的,已經全員去了警察局門口蹲守,等著找局長要說法。
王家也不甘示弱,堵在了局長家門口,嚇得局長有班不能上,有家不能回,躲到了38師的師部招待所暫住,畢竟師部駐守的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王家和李家的人也不要敢太過份。
劉師長代表蕭元啟也跟局長聊過,還是請警察局照章辦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這年代雖然沒有監控,現場的打鬥痕跡又被瘋狂的李家人給毀得差不多了,但李四福身上還有抓痕,他掐王娥脖頸的指痕很是明顯,再加上鄰居聽到王娥的呼救聲。
基本就能定性此事是李四福意圖不軌遭反殺,沒什麼可異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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