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求求我，我就會同意啊。”秦昭昭笑得狡黠。
這話宋北嘴熟耳朵不熟，都是他用來對付秦昭昭，小丫頭果然成長了，都學會用他的招擠兌他了。
“我不求人的。”宋北換了個讓自己舒服點的姿勢，懶洋洋地依靠著椅子背，“反正你心狠，看著我死唄~”
秦昭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不屑地冷哼，“你說對了，我的心確實狠。”拉不下臉來求她，就慢慢受折磨唄。
她隨即哼著歌離開了作戰室，回機械室裡再研究研究播種機的問題。
宋北吃了東西便倒進炕上睡覺，可腰上的刺痛讓他輾轉反側，大通鋪裡還有蕭元啟和楊桓在睡著，他不想吵到這兩人便輕手輕腳出門去，打算抽根菸麻痺下神經。
屋外夜空璀璨，彎月高懸在穹頂，春風不算寒涼，但在這安靜的深夜也吹得人起雞皮疙瘩，營地裡大多睡著了，只有執勤計程車兵還在巡邏。
“報告團長，一切正常。”巡邏隊伍給宋北敬禮。
他幫隊裡的小夥子理了理衣領，“換班的時候食堂應該還有饅頭，吃點東西，別餓著。”
小夥子們微笑敬禮，“謝謝團長！”
宋北扶著腰又溜達了會，對著流動的河水抽完兩根菸，腰上舒服了些這才要回去睡，卻發現機械室的燈還亮著，都凌晨1點多了誰還在機械室，別是來偷鐵的小賊吧！他趕緊走過去看看情況。
屋內的掛滿了秦昭昭畫的圖紙，她在每張圖紙上都貼了詳細的說明，字跡娟秀又不乏鋒利，很有個人特色。
桌上鋪著大張的白紙，秦昭昭趴在紙上睡著了，手邊是鉛筆和尺子，畫了大半的圖紙躺在她臉下面。
昏黃的燈光照著她白淨的臉，安穩沉寂的樣子很像是供奉在佛龕上的玉觀音，柔美又秀麗；長髮編了大辮子在腦後，烏黑又油亮；身上蓋著厚實的軍大衣，但依舊能瞧出她淡薄纖細的身骨來。
他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見過她這麼好看的人，說不心動是假的，可他不敢讓她知道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
為什麼呢？
怕被拒絕，怕她嘲笑，怕她離得遠遠的。
似乎只要他不說，他就能以高位者的姿態來掌控她，他不想自己落了下風。
秦昭昭夢裡正拿著個大雞腿，歡歡喜喜地要開動，宋北莫名出現在眼前拉住了她的手，就著她的手狠狠一口咬在雞腿上，還衝著她露出挑釁的笑，她氣得大巴掌扇過去。
一巴掌拍到桌上的筆盒發出“嘩啦”聲，秦昭昭自己把自己給怕醒了，迷濛地坐直身子，臉上還有衣服壓出來的紅痕，她一轉頭轉進眉目含笑的宋北眼裡。
“啪！”
宋北懵了，秦昭昭也懵了。
手上扇人的真實痛感提醒她，這不是在夢裡，她看看手又看看被打得歪臉過去的宋北，“我……我還以為做夢呢……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忙拉開椅子湊過去看宋北的臉。
宋北揉著臉不可置信地轉過來盯著她，隨著她話裡的意思問，“你夢裡打我，夢外面也打我？”聲音故意做得委屈巴巴。
秦昭昭原本想吼他半夜不睡覺來嚇鬼嗎？被他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又看他委屈得像個大狗，也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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