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佛珠的繩子斷了,佛珠灑了,我轉身彎腰想要撿,我如何知道,她就走在我身後,離我那麼近啊!”
“我沒有推她!”
楚寂塵點了點頭:“侯夫人之前的確也是這麼說的,那還挺巧的。好好的佛珠,就那麼斷了。且不早不晚的,在那臺階上斷了。”
柳若蘭氣急敗壞,她說的明明是真話!
這個攝政王未免有些太過討厭!他為什麼總是針對她啊?
且先前,也是他著急忙慌帶走沈清辭的……
柳若蘭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我說的本就是真的,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的啊!”
她心思轉得飛快:“王爺與弟妹是舊識嗎?為何我弟妹受傷,先前王爺那般著急緊張的模樣啊?如今又為了弟妹,一味地針對我?”
楚寂塵嗤笑了一聲:“侯夫人,是本王著急,還是侯夫人太不著急了呢?”
他似乎有些懶得應付這樣的問題,只朝著身側招了招手。
跟在楚寂塵身邊的侍從連忙上前兩步:“侯夫人,當時在場的,不止我們王爺。”
“所有人都看見了,有好幾個人意欲上前扶將軍夫人,也有人立刻跑去找寺中僧人詢問寺中有沒有大夫去了,可當時將軍夫人流了太多的血,大家都有些遲疑。”
“路人的反應尚且如此,但當時唯有侯夫人,高高立於那石階之上,毫無反應。”
“王爺與徵西將軍夫人,此前並不認識,若是侯夫人有所懷疑的話,可以去調查,問任何人都可以。但請侯夫人,莫要空口白話的,汙衊王爺和徵西將軍夫人。”
“徵西將軍戰死戰場,是我們大周的英雄。將軍夫人是將軍遺孀,肚子裡還懷著將軍唯一的遺腹子。英雄的家人與孩子,不該被侯夫人這樣汙衊清白。”
侍從的話,一下子將方才柳若蘭那些話犯的錯,拔高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讓霍雲湛以及霍夫人,都忍不住地變了臉色。
尤其是霍雲湛。
他是沈清辭的夫君,與沈清辭,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了。
他對沈清辭可以說,十分的瞭解了。
沈清辭的確……不認識攝政王。
柳若蘭那些話,明面上是在暗指攝政王和沈清辭有不正當的關係,可她不曾想過,如果攝政王真的和沈清辭有關係,那他豈不是就成了笑話?
柳丞相也忍不住蹙了蹙眉:“王爺息怒,若蘭她只是被汙衊陷害自家弟妹,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了。”
楚寂塵掀了掀眼皮,嗤笑一聲:“本王先前就已經說過,卻不得不再提醒侯夫人一句,世人皆知,本王在七年前,就已經殘了腿,且無法人道了。”
柳若蘭此前也是被氣昏了頭腦,如今被楚寂塵這樣如同看死人的目光盯著,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其他人也都變了臉色。
楚寂塵最厭惡,有人提及他的腿。更何況這樣,逼迫他不得不用自己的殘疾來做解釋。
霍雲湛伸手,重重拉了柳若蘭一下。
楚寂塵卻神情淡漠地收回了目光:“侯夫人一直說都怪那佛珠,但本王瞧著,從普陀寺求得佛珠的人不少,為何就侯夫人的斷了?”
“所以本王讓人,去將普陀寺的方丈給請了來,算算時間,應當,也快到了。”
幾乎是楚寂塵的話音剛落,院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