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唇角彎了彎。
“他犯法了。”
沈雀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瞬間噤聲。
周父和周母臉色同時慘白。
“雀雀，你別胡說。”
“雀雀！”周成大步上前，哽咽地說道，“雀雀，我們去離婚。”
沈雀點點頭，眼尾餘光掃了一下剛剛幫周家說話的人。
“在替別人出頭之前，要先想清楚，真的有什麼後果，你們能不能承擔得了？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才是聰明人的所為。”
沈雀抬腿跟上週成。
兩個人利落地叫了號，一大早來離婚的人不多，他們排在第二號。
前面一對夫妻進去的時候，男的喜笑顏開，女的哭哭啼啼。
隔著門，沈雀都能聽到那女人對男人的指責。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竟然揹著我養了小三，現在還逼著我離婚，讓我給小三讓位！”
“我為他生兒育女，為他照顧老人，現在老人伺候走了，兒女長大了，他就要一腳把我踹開，他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哭得傷心不已。
沈雀眉心輕蹙，看來這個小世界盛產渣男。
男人嫌棄地看了女人一眼，“你一個黃臉婆，以前你在家不工作，都是我養著你。”
“結婚前是你說你要養我，讓我在家裡照顧家庭生孩子的，結婚後怎麼就變成你養的我了？”女人氣得暴躁地大喊。
男人直接將離婚協議和他們的證件推了過去，“辦手續，我不想跟你在這吵，這麼多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女人被氣得嗚嗚直哭，最終還是在檔案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冷靜期還有一個月，二位，一個月後如果不改變主意，就可以過來領離婚證了。”
工作人員說完男人轉身大步離開。
女人一邊哭一邊顫巍巍地往外走，看著整個人可憐又憔悴。
沈雀看了她一眼，錯身的瞬間，她開口。
“你希望你的丈夫身敗名裂，家徒四壁嗎？”
女人神色有一抹恍惚，接著堅定地說道，“希望。”
“好，如你所願。”
沈雀說完也跟著進了調解室。
女人只覺得自己神思恍惚了一瞬，再回頭去找跟自己說話的人就找不到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沈雀和周成坐在工作人員面前，周成的面色痛苦而糾結。
工作人員見慣了痴男怨女，先檢查了他們的離婚協議，又照理勸和了一番，最後二人都堅定地表示要離婚。
工作人員便收下證件，讓他們在相關檔案上籤了字，並提醒他們一個月的冷靜期，一個月後如果還不改變主意，就拿著檔案過來領離婚證。
二人道謝，一起離開。
一直到出門，周成的情緒都是低迷而痛苦的。
“雀雀，真的不能給我個機會嗎？”
沈雀擺擺手，一句話都懶得說，直接上車離開。
身後周成眸子裡閃爍著陰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