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侍女?
梁珺婧怒極反笑,冷眼瞧著梁婉玥,神色淡然沒有半分變化。
“勞煩梁二小姐指點。”
蕭亦瑾答謝後帶著人出了大殿,半晌帶著梁婉玥口中的丫鬟重新出現。
不起眼角落裡,一個內侍弓著身子悄然離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今早的時候我還瞧著這丫鬟好好的,怎麼一會功夫,就成了這副樣子。”
梁婉玥捏著帕子,假模假樣地悲慼。
“你要是想知道,待仵作來驗屍就是。”梁珺婧冷道,襯得梁婉玥無知又愚蠢。
“仵作正在處理相沉的屍體。”蕭亦瑾面無表情回應。
梁珺婧接話道:“我可以當著大家的面查驗。”
說罷,不顧眾人懷疑的目光,她上前將梁婉玥看了好幾眼都沒敢靠近的女子身體,翻來覆去。
扒開好幾處衣衫傷口,最終掀開丫鬟頭髮,露出她後腦勺處的殷紅血洞。
“這是致命傷。”
朝臣們競先上前觀看。
尤其太醫院所屬的太醫,嘴裡唸唸有詞地揹著什麼,邊點頭邊誇讚道:“梁大小姐真是奇才,如此隱蔽的傷口都能看出來。”
有太醫院出面肯定,無人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
梁珺婧伸手在丫鬟屍身的衣裳上抹了幾把,將手上血跡擦乾。
“小姐。”竹心怯怯遞上帕子,眼神有些陌生。
她該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梁珺婧吧。
梁珺婧瞥了眼竹心,接過帕子不急不緩道:“陛下,宮門口的侍衛可以作證,臣女今日進宮時身邊只有竹心。”
“這就是姐姐的貼身丫鬟啊!”梁婉玥揪住這一點錯處,意欲讓她無路可退。
“你這話的意思,儼然是宮門口的侍衛與我勾結,偏幫於我?”
梁珺婧眼中氣勢逼人,有殺意一閃而過。
梁婉玥囁喏著,終究沒敢再說下去。
宮中都是蕭項伯的人,他又敏感多疑好猜忌。
即使曾差點成為皇后,梁婉玥也不敢說出自己對宮中的質疑。
“既然我查了這個,索性一起去把相沉的屍體也看一看,王爺你看如何?”
蕭亦瑾沒有出言反駁,只抬頭仰望蕭項伯,後者輕微點了點頭。
“可。”
男子鮮明音色響起,相沉被抬下去的屍首再次被抬上來。
屢見血腥,眾朝臣夫人作嘔的不在少數,唯有安陽候夫人,眼神滿是讚許。
梁珺婧擲地有聲道:“雪中溯,秋月夕等,尋常人服用後會散發異味,聞之皺眉。”
她抬手撫上相沉屍首脈象,全然不顧男女大防。
“醫者眼中無男女之分。”
許是看見蕭亦瑾眼中探究,梁珺婧低聲解釋一句,接著將相沉死因緩緩道來。
“虛而無力,死而假生之相,味大難聞,屍身難腐,秋月夕,極其有名的一種毒。
人死之後極為引人注目,根本不適合偷摸殺人,倒是適合栽贓陷害。”
她收回手,盯著相沉嘴角血跡認真思考。
“要是讓我下毒,我必定會選擇見血喉,觸之極致命,中毒者頃刻間就七竅流血而亡。”
她聲音又清又冷,眾人聽之膽寒。
在場不是沒有些悍婦主母,可聽她形容,皆皺眉抵抗。
連高座上的皇帝蕭項伯都凝住眉頭,不予贊同。
梁珺婧心中嗤笑,整個王朝都是道貌岸然之輩,平日裡不知手上沾了多少血腥,現在倒是聽都聽不得。
“所以?”蕭亦瑾瞧著頗感興趣。
“所以我不可能給相沉下這種落人話柄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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