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瞬間便消失在了梁珺婧的面前。
梁珺婧看著屏風後面的那一抹身影,猩紅的血色過分刺眼,朦朦朧朧的樣子,自然給這位無憂閣的閣主平添了一分神秘。
“閣主安好。”
梁珺婧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那人卻是輕搖畫扇,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小姐來無憂閣所為何事?”
“也不為別的事情,只為求天蠶絲,聽聞無憂閣無所不能能,特地前來相求,還請閣主賜物。”
梁珺婧對待有才有抱負的人,一向都還算是客氣。
這位閣主的聲音聽著還有些稚嫩,再加上身姿挺拔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郎。
如此年輕,竟然就有這般造化,自然是值得梁珺婧好聲好氣的問候上一句。
可誰知道里面的人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梁珺婧有些不解。
“不知道閣主在笑什麼?”
“我還能是笑什麼?當然是在笑你,梁小姐,你如此這般煞費苦心,一路追著我來了無憂閣,想來必定是因為對我情根深重不能自已,所以才會這般苦苦執著吧。”
紅衣男子說著一躍坐上了椅子,一看就是輕功了得的樣子。
聽到這些話的梁珺婧頓時不知應該如何應對,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得貽笑大方。
“閣主何出此言?你我素昧蒙面,我怎麼可能會對你苦苦執著?難不成閣主這是把我想成了哪位故人?所以才會出此言論。”
梁珺婧說話間便開始上下掃視了起來。
想來此人還真是有夠搞笑的,初次見面就能說出這樣的話,想來也不算是什麼太正常的人。
“我知道你們女孩子家臉皮薄,不願意承認,不過無礙,你的心意我早已知曉,即使不必宣之於口,我也是自當理受,只是你一路跟著我來到這裡,我不免試於心有愧。”
紅衣男子還在繼續說著,梁珺婧的白眼已經快要翻上房梁了。
“我當真不知道閣主為何出此言論,總之我今日過來不是與你說這些閒話的,敢問閣主這天蠶絲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若是你想要的話,那可以有也可以沒有,就是要看一看你的態度了。”
紅紅衣男子語氣坦然,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是有多麼的厚臉皮。
梁珺婧定神看了一眼屏風後面的人,頓時便笑了個前仰後合,實在是直不起腰了。
緩和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開口說道,“閣主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總之我也不是一個喜歡爭論的,只是這天蠶絲實在是含糊不得,還請閣主舍愛。”
“好說好說,只要是你開口,一切都好說,只是今日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便於你細說了,至於天蠶絲儀式,本閣主也會讓屬下多方留意,不日便會送到小姐的府上。”
紅衣男子說的十足篤定,梁珺婧點頭,“那可就要多多勞煩閣主費心了,多謝閣主,今日我就先告辭了。”
她說著特地回頭瞥了一眼,這才提著衣袍往外走去。
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梁珺婧不曾有過絲毫猶豫,立刻就殺了一個回馬槍,一個箭步衝回到了屏風的後面。
可此時的屏風之後卻是空空蕩蕩,竟無一人存在了。
“人呢?”
她心裡犯了嘀咕。
這間屋子就這麼大,那紅衣男子究竟是從何處走的,她竟然是半分都未曾察覺。
“果然是個高手啊。”
梁珺婧低聲說了一句,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了放在椅子上面的那把玉骨扇。
玉扇通透,泛著點點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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