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
幾位祖師站在雲層之上,身影被雲層遮掩,沒讓其他人發覺。
他們碰頭後,便立刻揮手,給自己五人周圍佈置下結界。
“如何?”有人出聲問道,在詢問大家的瞭解情況。
“唉,差不多已經基本瞭解,只能說,這是個好孩子啊,基本上沒有什麼汙點,而且非常優秀,個人認為,其潛力至少能比大羅。”
“未來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絕對能成為我人族的頂尖力量。”
“可惜了,如此人物,竟然要折損在我等手中,為幾個紈絝的死陪葬。”
……
五人之間傳來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交談聲。
幾人互相交流溝通後,都不無臉色露出了遺憾惋惜之色,神情很是不好看。
“只怪我等無能,被宵小之輩挾持,不得不來這凡塵世界,做這骯髒之事。”有人憤憤不平說道,說到此處時情緒明顯有些激動,感到了強烈的憋屈,義憤填膺,難以抑制。
“慎言!”聽到此話,其他人連忙出聲噓道,一副擔心出事的樣子。
“慎什麼言,現在這裡又不是仙界,而且就只有我們五人,我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人,竟然被逼得下界來做這樣的事,難道還不能發發牢騷了嗎?”先前開口的人怒道,他是扶搖宗的一位祖師,名叫陸拾仟,身上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驚人劍意,顯然是一位強大的劍修,脾氣有些剛直。
他的話一出,其他幾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一下,明顯也被他的話語帶動了情緒。
“唉,為之奈何,誰讓我等在仙界無依無靠,無權無勢,又沒有別人那般能夠鑽研,討不了高層喜歡,脾氣還又臭又硬,最後還被人算計,拿捏到了我等軟肋,如今我等便是那木偶,被別人提在手中,一切受控他人,除了只能按照別人說的做,還能怎樣?認命吧。”不久後,天元宗祖師江義嘆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發一下牢騷,難道發發牢騷還不行嗎?”陸拾仟咕噥道。
“大家也別這麼喪氣,雖然這次被要挾來做髒活,有違道心,但高層們也應允了,這次事情要是辦得漂亮,我們重返仙界後,必有重賞,這也是我們在仙界翻身的機會。”一位祖師說道,他是燼天宮的祖師牧韜。
“呵呵,重賞?牧韜,你活了這麼多年,在仙界白混了這麼久了,要是他們真能說到做到,還能出現我等今日都已經是天仙后期了,還在仙界只是一個守城關的副城主,讓一些修為都遠不如我等的人騎在我們頭上拉屎的情景嗎?
你們要幻想也可以,不過我現在可不敢幻想他們有什麼重賞,只希望這次完事返回仙界後,他們能徹底放過我們就行了,以後我也不想要什麼重賞賜,什麼地位名利,只希望安安靜靜過自己修行日子,在人族遇到危機的時候出把力,不愧於心就夠了。”
聽到牧韜的話,另外兩名祖師中的一人說道,語氣間帶著一股譏諷和嗤笑不屑,似乎已經看透了世事炎涼。
他是太白閣的祖師,名叫黃仁。
他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五人間的氣氛又沉重起來。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們大家還是迴歸到正題上,商量一下,接下來如何做吧,這個蕭羽很優秀,但同時實力也非常驚人,而且他現在在凡塵世界的聲望很高,我們想要輕鬆拿下他可不容易,而且還要考慮到凡塵世界這些晚生後輩們的感受,不能讓仙界人族在凡塵世界人族面前失去了公信力。”
還好,有人打破了沉默,是玄冥教的祖師,名叫薛德。
他的話一出,另外四人精神同時一震,回過神來。
然後紛紛加入了討論中。
這一晚。
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總之五人聊了許久。
最終似乎勉強達成了一個他們認為比較穩妥的方案。
……
“師兄,周英從天元宗回來了,這是那幾個祖師的資訊。”
無極道場,此時,蕭羽正盤坐在桃樹下打坐,這時,忽然寧溪和周英一起走了進來,寧溪出聲說道,向蕭羽遞來了一張紙條。
不久前,周英也去了天元宗迎接祖師江義跨界,並且和江義見面,打探到了不少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