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遠瞳孔驟縮，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他驚恐的看向雲塵。
雲塵冷冷道：“去地獄問閻王爺吧。”
話音落下，直接抬手捏住楊明遠的脖子，輕輕一捏。
瞬間，楊明遠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哀嚎，就沒了氣息。
“這……”
一旁的護衛都看傻了，他抬頭看向雲塵，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還好好的，雲塵不是顧家的姑爺嗎？怎麼會這樣？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雲塵便直接出手，一掌將他打飛了數米遠。
做完這些，雲塵看都沒看兩人一眼，抬腳便朝著內院走去。
沿途的顧家護衛聽到動靜衝了出來，可在他那碾壓級的氣勢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
有的剛拔出刀，就被氣浪震得七竅流血。
有的想上前阻攔，卻連雲塵的衣角都碰不到，便被隔空一掌拍飛，生死不知。
內院深處，顧清姿坐在房間裡發呆，正想著雲塵去了哪裡，卻忽聞外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她臉色頓時一變。
“怎麼回事？”顧清姿猛地站起身。
只是她剛走出房間想要詢問下人，便見一道身影如同閒庭信步般走了進來，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雲塵。
“雲塵？你回來了？”
看到雲塵，她微微一愣，接著臉色不由得一喜，全然沒察覺到雲塵身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
顧清姿快步迎上去，伸手就想挽雲塵的胳膊，指尖卻在觸到他衣袖的瞬間，被一股冰冷的寒意逼得縮回手。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嗅到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那味道濃得嗆人，順著雲塵的衣襬不斷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點點暗紅。
“雲塵，你身上……怎麼有血？”
顧清姿臉上的笑意僵住，眼神裡多了幾分慌亂。
“外面的慘叫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來找麻煩了？”
雲塵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半分往日的溫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找我麻煩？”
他輕笑一聲，那笑聲裡滿是嘲諷：“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我。”
顧清姿心裡咯噔一下，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卻還是強撐著追問：“你什麼意思？”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兩個顧家護衛渾身是血地從迴廊拐角衝出來，看到雲塵時，眼神裡滿是恐懼，轉身就想跑。
可雲塵只是抬了抬手，兩道凌厲的靈力便破空而出，精準地穿透了他們的後心。
護衛們連哼都沒哼一聲，便重重倒在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顧清姿嚇得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雲塵，聲音都在發顫：“你……你殺了他們？雲塵，你瘋了嗎？他們是顧家的人！”
“顧家的人？”
雲塵一步步朝她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顧清姿的心尖上。
“沒錯啊，我殺的就是顧家人。”
顧清姿踉蹌著後退，後背重重撞在廊柱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卻遠不及心頭的恐懼來得刺骨。
她看著雲塵眼底那片沒有一絲溫度的冰海，嘴唇哆嗦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