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就這麼開始了。
大秦的軍隊,在邊境上按兵不動,每天就是操練,曬太陽。
可整個西域,卻徹底亂了套。
今天,這個部落的首領,死在了自己的帳篷裡,心口插著一把淬毒的匕首。
明天,那個國家的糧草官,全家被吊死在了城門口,旁邊還放著他貪墨的賬本。
後天,一支運往前線的軍隊,莫名其妙的就炸了營,上千人自相殘殺,一夜之間,死傷殆盡。
恐慌,比上一次,來的更加猛烈。
因為這一次,敵人,在暗處。
你不知道,你身邊那個對你笑臉相迎的下屬,是不是已經收了秦國的錢。
你也不知道,你晚上喝的那杯酒裡,是不是已經被下了來自中原的奇毒。
“神聖聯盟”的根基,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瓦解。
而另一邊。
香妃的經濟戰,也開始了。
大秦皇家商會的駝隊,滿載著精美的絲綢,華麗的瓷器,出現在了西域的邊境。
價格,高的離譜。
但西域的貴族們,還是像瘋了一樣,揮舞著金幣,爭相搶購。
他們已經被秦國打怕了。
但他們更怕,自己會失去貴族的體面。
姑蘭國的國庫,就像開了個口子的水袋,黃金白銀,嘩啦啦的往外流。
而換回來的,只是一堆不能吃不能穿的奢侈品。
整個西域,正在被掏空。
從人命,到財富。
秦浩,用他自己的方式,給這片土地,進行著一場徹底的,刮骨療毒。
神都,天機閣。
這裡沒有龍椅,也沒有文武百官吵鬧的聲音。
只有一沓一沓的條陳,像是小山一樣,堆在張青松的案頭。
他處理過的,才會送到秦浩那裡。
秦浩看的很快,大部分條陳,他一眼掃過,就扔到了一邊。
“又是些屁事。”
他嘴裡嘀咕。
無非是些歸附的舊貴族,請求保留一點點可笑的特權,或者哪個地方的代治所,報上來一些雞毛蒜皮的功勞。
秦浩煩這些。
他定的規矩,就是天條。
照做就行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張青松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聲。
他知道主上最近心情不好。
西域的戰事,不順。
和之前平定中原十八國,還有東海的那些小國,完全不一樣。
那些所謂的王國聯盟,在秦浩的計謀下,跟紙糊的沒什麼兩樣,一捅就破。
可西域,那地方邪門的很。
“苦水綠洲,又丟了?”
秦浩終於拿起一份戰報,聲音冷的像冰。
張青松的頭低的更深了。
“是…趙應天將軍的東風軍團,補給線被吐祿火國的一支騎兵給斷了…那地方邪門的很,到處是風沙,我們的斥候去了,跟瞎子一樣。”
“蜻蜓呢?”
秦浩問。
“蜻蜓飛過去,風沙太大,有時候看不清地面。而且…吐祿火國和沙金王國,那些人都跟老鼠一樣,鑽進沙子裡,或者躲在山洞裡,炸彈扔下去,效果不大。”
張青松的聲音越來越小。
大秦的軍隊,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那種降維打擊的快感,在西域那片鳥不拉屎的沙漠戈壁上,好像失效了。
東風軍團,大秦最精銳的軍團,裝備著最好的火炮,最鋒利的兵器,可是在苦水綠洲那種地方,被拖住了。
整整三個月。
寸步難行。
每天都有士兵在巡邏的時候失蹤,或者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敵人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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