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炕,然後坐在小馬紮上開始幫忙分揀。
二慶也積極地下了炕,小傢伙喜歡那野雞屁股上的翎子,就先去拔翎子。
片刻後,老太沒看到大慶下炕,就好奇地喊了一聲,結果沒動靜,就讓二慶看看他哥在幹什麼,她純粹只是好奇。
二慶站起來往炕上瞅了瞅,發現沒人,但看到地窗的一扇窗板不見了,就立刻道:“祖奶,我哥跑了!”
老太聽後一愣,心想這小子能跑哪去,跑來跑去不還就是在窯裡嗎。
二慶接著又說:“我哥從窗子裡鑽出去跑了。”
“呃.......”老太慌了一下,這才知道剛剛為什麼窯內有風了,原來是風從窗子裡吹進來的。
“天啊,你哥啥時候跑的?”老太爬爬跪跪著上了炕,看向窗外,不停地喊著大慶名字。
二慶見狀不服氣,也爬上了炕,想趁著他祖奶不注意,鑽出去跑掉,但他祖奶早料到他會跑,就提前抓住了他的小胳膊。
“你幹啥去!”
老太罵了二慶一句,二慶就委屈的哭了,他哥能走他為什麼不能走。
“這小兔崽子,我就說半天了也不下炕!”老太急的叨叨道。
但想到大慶走時,跟他爹媽走的時間間隔相差的不大,就不再擔心了。
大慶再傻也總該會喊他媽的吧。
然後她就抓著二慶胳膊,坐在炕上等著了,因為走時,他們把門鎖的死死的,她就是想跑出去找人也沒法。
地窗有一米多高,她一個矮個子老人又怎麼能爬的出去?
另一邊。
大慶一走出窯,就徑直往大門口跑,看到大門被反鎖了,就拿來鐵鍁,將門檻翹起一道寬縫,然後跪下去,從縫隙中鑽了出去。
來到大門外的一瞬間,小傢伙激動的要跳起來,感覺自己像是小鳥逃離了牢籠一樣。
然後他就沿途跑著去找他爹媽。
連著好幾個晚上,他都沒跟他媽待在一起了,心裡就很不痛快,同時又好奇,大晚上的,他們究竟是怎麼抓到那麼多野雞的。
大人能抓十隻,他一個小孩子抓一隻總該可以吧。
天不算很黑,沿著雪路上的腳印,他還是大概能猜到父母的去向。
與此同時,他還一邊“媽”一聲,“達”一聲地喊,還喊了他爺。
牛有鐵等人快到大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小孩的叫喊聲,他先是一愣,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但沒太在意,知道倆小子都被鎖在廚窯裡,不可能跑的出來。
但往前沒走幾步,趙菊蘭就立刻停住,對牛有鐵說:“你聽,這是大慶的聲音。”
“是有點像。”牛有鐵有百分之七八十相信這聲音,但百分之百不相信大慶會跑出來。
很快,老爺子也聽到了這聲音,他立刻肯定地道:“這就是大慶嘛!這小子咋跑來了?他不是跟他奶在窯子裡嘛!”
這時趙菊蘭已經往回跑去了。
一邊給那聲音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