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開第一道口子後,賀明芳緊接著又在對稱位置劃下了第二道口子,完了後,她湊近看了看,就激動地大聲說:“你瞧瞧,你把娃耽誤成啥了?”
黃巧英,鍾素梅等人這時都齊齊伸長了脖子看去,發現蛋蛋娃胸口處的兩道深口子,心疼的同時,又驚異地發現那口子里居然滴血未出。
這婆媳倆嚇的一聲不吭,倒是一旁,蛋蛋娃的二孃好奇問了一句,“嬸奶,那麼深的口子,為啥沒出血呀?”
這個問題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賀明芳身上,他們都想知道,人身上給針扎一下都要出一滴血,這麼兩道深口子,居然一滴血不出,還神了!
但賀明芳僅僅用三個字給回答了。
“血定了。”
“血定了?”在場人紛紛感到困惑,但賀明芳都這樣說了,那就是“血定了”吧。
當然,就連牛有鐵都感到難以理解,或許這就是問題的根源吧。
後世治療這種病,隨便抽個血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濃度高低,指標如何,只要根據檢測報告,就能開藥或輸液。
但這年代誰知道,都是根據病症採取的治療方式。
這就完了嗎?
眾人依然好奇巴巴地瞅著賀明芳,賀明芳依然穩穩地坐在蛋蛋娃跟前,仔細地把另一道傷口檢查一番,依然不見血跡,就又立刻喊道:
“給我弄個煙鍋來。”
“煙鍋?”黃巧英像沒聽清楚一樣重複完,又愣一下。
要說前面的土方子野,那麼,要煙鍋這一出又怎麼說?
難道老太太單純的只是想抽一鍋煙、緩緩緊張?
她十分不解地瞅瞅兒媳,又瞅向娃他二孃,他二孃直接開口問:“嬸奶,您要煙鍋嗎?”她也好奇,一愣一愣的。
“就是煙鍋。”賀明芳明確道:“看看門口哪個老漢抽菸,把煙鍋借來用一下。”
這時門口有人說了一句需要煙鍋,結果,一下子就有五六個上了年紀的老漢,卸下脖子裡的煙鍋,積極地跑上來給。
黃巧英走過去挑了一杆比較乾淨的煙鍋,主要是對方平時生活習慣好,愛講衛生的。
拿了煙鍋遞給賀明芳,賀明芳裝了一鍋,湊到蠟燭上點燃吧嗒吧嗒抽了兩下,就有些氣喘。
看到她乖孫子就站在旁邊看著,立刻把煙鍋遞過去說:“來,有鐵,你給奶把這鍋煙抽完。”
牛有鐵接過就開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這種煙苦的要命,前世他嘗試抽過一次,一鍋煙還沒幹完,人就暈乎乎的了。
他抽進去並不入喉,直接吐出來,不到一分鐘,煙就燃完了,好奇問:“奶,可以了嗎?”
“煙鍋燙不燙?”
“不燙。”
“不燙,再裝一鍋,抽到發燙給我。”賀明芳聲音沉沉地道。
在場人聽了無不感到震驚,感覺這老太婆不是來治病的,完全就是折磨人的,但那副坦然卻又讓人拿她不能,就都只好看著,看她最後能倒騰出啥結果。
幾個女人身後站著幾個年輕小夥,看的都頭皮發麻,有幾個女人嚇得直接站到那些小夥子身後去了。
牛有鐵很快抽完了第二鍋,抽的太快,煙鍋頭子隱隱發燙,拿給他奶,他奶放到鼻尖附近聞似的感受了下,覺得還不行,又讓牛有鐵抽了一鍋。
第三鍋抽完後,牛有鐵感到頭都有些暈了,窯內很快就煙霧繚繞的,“這下可以了吧,都很燙了。”
“可以了。”賀明芳說。
她接過煙鍋,然後將鍋嘴兒,湊到剛剛劃開的傷口上,對準,猛地壓了上去。
頓時,那皮肉上就發出嘶嘶的彷彿燒煉塑膠的聲音,同時空氣中就散發出一股肉被烤糊的焦味兒。
“我的天啊!”
頓時,幾個年輕人都看不下去了,下意識把頭低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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