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嘎,噢嘎!”那小金絲猴喉嚨裡仍是在大聲地吼叫著,一邊嘗試著掙脫被綁住的胳膊,但一掙扎,就像立起來的粽子樣直立倒下了。
“唉呀!你看這猴恓惶的,就這麼一點小身板子,你恨的,就像綁犯人一樣,綁那麼緊幹啥呀!”老爺子看到心疼壞了,下意識彎下腰準備去給它鬆綁。
牛有鐵立刻擋住,道:“恓惶啥,你小心給它咬到一口,這猴不是人,甭拿他和人比,這麼大,都已經算是半個小夥子了。”
看著這父子倆擬人化的對話,一旁的牛黑軍樂的合不攏嘴。
“你看我爺,能把人惹得笑死,就好像這猴娃子是他孫子。”
老爺子狠狠瞪了牛黑軍一眼,看那小金絲猴仍是在掙扎,甚至,臉上的血都把它那不到巴掌大小的臉糊滿了,就更心疼了。
“來,我給你解。”老爺子妖聲妖氣地說道。
可剛一伸手,那小金絲猴就像彈力球樣,身板子直接彈起,張開大嘴直咬向老爺子的手,好在老爺子反應敏捷,縮回手才免於被咬。
老爺子打了個激靈,本能地嚷道:“唉咳!你弄啥哩!我把你這瞎種,你咬我幹啥!”
牛有鐵無語地道:“我都說了它是猴,是野物不是人,甭叫它咬到了,一旦咬到,看它不把你手指咬跌才怪!”
聽了這話,老爺子不由後背心浸出一襲冷汗。
可看它還是可憐的不行,一番折騰,還是給它鬆綁了,至少把五花大綁的繩頭解開了,就只剩下胳膊和腿捆著。
不料,剛一鬆手,那小傢伙就像人型彈簧樣,一蹦五六米遠,嗖嗖嗖,不到三秒鐘就跳出去了十幾米遠,頃刻間就蹦到了附近一棵大棕櫚樹下。
見此情況,老爺子也是慌了,趕忙跑上前去追住,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抓著後脖子拎了回來。
“我把你這小調皮!給你鬆了繩,你還不依好,那我就給你綁上。”
罵罵咧咧完,又給它五花大綁了起來,綁的像個粽子樣,倒拎起,像物件一樣放在旱牛上。
這時,牛有銀拎著死透的猴父來到那小金絲猴跟前,笑著對他父親說:“達,你看這猴咋處理?”
問話的同時,下意識瞅了瞅牛有鐵一眼,意思是再明顯不過。
牛有鐵知道二哥不好直接問自己,便走過去說道:“就叫達先把皮剝下來,我估計,這皮還能值些錢哩。”
說著,從腰間掏出開山刀遞給他父親,然後他便往附近的密林中走去,一邊仰起頭觀察樹冠上的動靜。
片刻後,他一無所獲。
事實上,自從他二哥的槍聲響起,這附近的密林就陷入一片靜寂,就連一直似有若無的鳥鳴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當他準備折回時,突然間,身後的一棵棕櫚樹上傳來一聲“噢嘎”,這聲音就像是來自一位痛失子女的父母的詛咒,牛有鐵下意識轉過身瞅了一眼,發現一隻大金絲猴正蹲在樹杈上,目光囧囧有神地瞅著他。
出於狩獵本能,牛有鐵想也不想,舉槍瞄了過去,那金絲猴卻是一動不動,朝著牛有鐵的槍口齜牙咧嘴,彷彿是在嘲笑。
“去你瑪德!”
牛有鐵爆一句粗口,果斷扣響扳機,轟隆一聲,那金絲猴直接來了個騰空後仰,啪一聲,掉到樹下的草地上。
牛有鐵收起槍,朝樹上大略地掃了一眼,未再見到任何動靜,便拾腿上前撿起那金絲猴。
他一臉的得意,那金絲猴拎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覺比他二哥打死的那隻還重,關鍵還要大一圈,不說賣肉,單是賣皮也要賣不少錢。
這時,牛黑軍,石娃等人都好奇跑了過來。
“呀!四達,你又打到了啊!呃,來我看看呀。”牛黑軍好奇地問。
“我感覺都沒有了,咋還有啊!”唐孝年撓撓後腦勺道,一邊像要去哪裡吃席一樣湊上前去看。
牛有鐵將金絲猴遞到侄子手中,隨即,便將注意力轉移到槍上,他檢查了下槍膛,只用了一粒子彈,順手又填上一粒,拉開保險栓,以備應急之用。
這時,牛有銀顯得很不淡定,剛剛他所建立起來的那點可憐的自豪感,在這一刻竟消磨的分毫不剩。
“沒想到,這裡的猴子還挺多的嘛!”牛有銀走過來試著說道。
“這邊的樹林比較稠密,估計有猴群。”牛有鐵試著解釋道:“我是說,猴子的領地。”
“可能是吧。”牛有銀不鹹不淡地道,一邊下意識環顧四周,強烈的預感使他感覺這周圍還有不少,畢竟這麼大的林子,總不可能只有這“一家”嘛。
“對了,咱再分頭找找看,反正來都來了,就珍惜機會打。”牛有銀接著又補充道。
事實上,他打了多年的獵,沒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能打到這麼高階的金絲猴,也是神奇!因此這一刻,他竟有點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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