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陸墨淵臉色一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他們曾經有過婚約,還整日待在一起!?”
一瞬間,他心裡不悅極了,更是莫名憤怒,她當年竟然和別的男人有過婚約!!
“不是,陸郎誤會了。”宋錦音連忙解釋,“我也只是聽楊景文這麼說,姐姐和他從未有過婚約,只是傅老這麼想罷了,最後被父親強硬拒絕,那人又突然失蹤,此事便不了了之,之後母親才把姐姐許給了陸郎您,姐姐從始至終和別的男子都沒有任何關係。”
陸墨淵聽到這話,臉色卻並沒有任何好轉,他曾以為,宋錦書自始至終只有他一人,卻不想成婚之前,便和別的男子有過這麼一段淵源!
他越想,臉色越發難看,也完全想不到宋錦音告訴他此事的目的。
他只覺得心裡莫名鼓鼓漲漲的,一陣難受,還有些發酸,像什麼東西發酵過後冒出來令人難以忍受的酸臭味。
他抬眸冷冷看了眼宋錦音,眼底是他從未有過的冷意,“這件事,是楊景文告訴你的?”
“是……我們今日得知,明珍堂的東家是姐姐曾經的小師弟,便聊到了這個話題,楊景文告訴了我這些,只是他也不知道,他那個小師弟為何當年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還一出現,就壞了我們的好事,他在京中開了明珍堂的醫館,日日給人義診,徹底砸了醉花顏胭脂鋪和百善堂的招牌,還把胭脂鋪的底方揭露了出去!”
“放肆!”
陸墨淵重重拍了下桌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臉上滿是怒意,以及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嫉妒。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年他還與宋錦書有聯絡,他突然出現,就是為了幫宋錦書,來對付你手中的鋪子!?宋錦書一個有夫之婦,竟敢在婚後還與外男有來往!?”
宋錦音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她知道他會生氣,心中會有芥蒂,卻沒想到他竟會這般生氣!
她擰了擰眉,連忙解釋道:“這些,音兒也不清楚,也許只是巧合,姐姐不可能與他有聯絡,否則這幾年,他怎麼會從未出現過?就連姐姐被罰去靜修庵時,也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
她話還未說完,陸墨淵神色卻是一怒,忽然起身,直接將面前的桌子掀翻。
嘩啦一聲巨響,桌上的碗筷盤子全都摔在了地上,落了一地。
“啊!”
宋錦音嚇得不輕,連忙往後一倒,好在身後的丫鬟及時扶住她,她才沒有倒在地上。
她抬眸看著陸墨淵,卻是滿臉難以置信,陸墨淵幾乎沒往她這邊看一眼,只是沉著臉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還是第一次,她差點摔倒,陸墨淵卻毫無察覺,甚至根本沒注意到她!
宋錦書的事對他的影響,便這般大,竟然超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