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一點小傷而已,陛下這般,臣婦當不起……”
“坐好。”殷策眸色沉了沉,一把將她按回去,“膝蓋沒好之前,別亂動,讓人給你好好按按。”
他說著起身,將位置讓給趙嬤嬤,示意她來按。
宋錦書微微抿了抿唇,沒說話,心緒莫名一陣複雜。
一旁的昭美人卻一臉怨恨地跪在她腿邊,一邊幫她揉著膝蓋,一邊憤恨地瞪著她。
都是接觸過皇上的女人,憑什麼宋錦書可以靠著享受被人伺候揉腿,甚至喝茶吃點心都有人喂,而她卻只能跪在這兒給她揉腿!
要不是她不守婦道,在庵裡就會勾引皇上,怎會害得她受這種罪!
早知道進宮是這般處境,她當初還不如不進宮,這日子還不如待在靜修庵裡!
昭美人恨恨地想著,手上的力道卻不敢重一點,生怕她按疼了宋錦書便會被人拖下去砍了雙手!
而宋錦書卻落得自在,當看不到昭美人的眼神,膝蓋被太醫院送過來的藥包熱敷著,果然舒服了不少。
她全神貫注地看了會兒書,便覺得有些困了,竟靠在軟榻上睡了一覺。
醒來時,已是申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而昭美人還跪在一旁替她揉腿,只是動作早已變得僵硬,顯然累的不輕。
宋錦書卻沒看她,只是看了眼趙嬤嬤,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您醒了?”趙嬤嬤連忙抬頭看著她,將她扶起來,“已是申時了,您睡了一個時辰。”
宋錦書聞言連忙起身,將腿收了回去,看了眼不遠處的殷策,朝他行了個禮道:“陛下,時辰不早了,臣婦該回府了。”
“嗯。”龍椅上的男人淡淡應了一聲,卻沒抬頭看她一眼,只是看著手中的書,彷彿根本不在意她說了什麼。
宋錦書倒沒想到,他召她進宮,竟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讓她在御書房待了一下午。
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微微擰了擰眉,也沒多想,看了眼趙嬤嬤道:“回府吧。”
“是。”趙嬤嬤立即應下。
她一走,昭美人卻鬆了口氣,她的雙手終於可以歇下了,手指卻疼得僵硬不能動,連忙撐著榻從地上爬起來,想說什麼。
卻見宋錦書忽然想起來什麼,回頭掃了她一眼,神色微冷。
“對了。”宋錦書看著她痛苦掙扎想起身的模樣,一張口便將她嚇得重新跪了回去,她臉上卻沒有一絲疼惜,只冷冷道:“昭美人回去之後,記得抄一百份的一佛經出來,我下回進宮時,要查驗。”
她說這話時,案桌後的男人才放下手中的書,微微抬眸朝她看了過來。
昭美人聞言卻臉色大變,惡狠狠地瞪著她,“宋錦書你還是不是人,我給你按了一下午的腿,手都僵了還怎麼抄佛經!”
“當初我的手被木柴割傷,昭美人也沒放過我,讓我連夜抄了一百份的佛經,第二天還洗了全庵的衣裳。怎麼,我這便過分了?”她冷冷一笑,冰冷的臉上滿是無情,“還是說,昭美人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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