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怕死,你便會放過我?”宋錦書神色也冷了幾分,目光仇視地看著他,“你不殺我,也不過是因為我肚子裡的東西。”
男人聞言,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方才臉上的笑意也頓時蕩然無存,眼底掠過一絲陰霾,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他沒多說什麼,只是朝著外間吩咐了一句,“叫徐太醫過來給她把脈。順便,把那個女人給朕帶過來。”
始終候著的楊和泰聽著這明顯沉下來的聲音,心裡一抖,也不知這定遠侯夫人又怎麼惹到了這位?
就這麼不怕死,瘋狂在老虎頭上拔毛嗎?
只是他自然不敢說什麼,連忙吩咐下去。
讓太醫把了平安脈,得知她身體脈象平穩,殷策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幾分。
正好御膳房將熱好的菜送了過來,殷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徐太醫吩咐了一句,“開一副安胎的藥,以後每日送過來一碗,此事做得隱蔽些,不可讓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知曉。”
徐太醫聽到這話,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了下來。
他聽到了什麼?陛下要安胎的藥?
這話不用問,也知道這藥是給誰開的。
這定遠侯夫人不僅與陛下有染,還還還、還有了陛下的孩子!?
只是,他根本沒把到定遠侯夫人的喜脈啊啊……
徐太醫連忙跪了下來,嘴比腦子快地先應了一聲“是”,遲疑半晌,才忍不住道:“只是……微臣這兩日,都沒有把出定……夫人的喜脈,是不是先開些助孕的藥為好……”
畢竟助孕的藥,和安胎藥,區別還是很大的!
他這話一出,男人的臉色卻再次沉了下來,目光不悅地掃了他一眼,“朕讓你開什麼藥,便開什麼藥,怎麼,難道還要教朕做事?”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徐太醫只覺得脖子一涼,連忙跪趴下來認錯,哪還敢多說一句話。
殷策低眸看著他,卻忍不住諷刺了一句,“徐太醫這醫術未免太差了些,倒不如去宮外找本傅家的傳書精進精進,這種醫術怎麼在宮裡當差的?”
他那麼大個龍種在宋錦書肚子裡,他把了兩天脈都把不出來!?
徐太醫:“……”
徐太醫只覺得腦子一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當著領導的面被領導質疑醫術太差,他以後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至於傅家傳書……誰不想要傅家傳書?可是聽說這東西不是早已失傳?
唯一的一份林太醫林院使手裡倒是有一份,可他又怎麼捨得拿出來!
倒是聽說最近京中傳出了幾份傅家的傳書,只是還不知是真是假……
徐太醫只覺得渾身冷汗津津,連忙應了聲是,在殷策不耐煩的呵斥下連忙收拾藥箱離開。
宋錦書倒沒說什麼,只是眼底的陰鬱又多了幾分,想起腹中的孽障便覺煩躁不已。
她該尋個什麼機會,將腹中的孽障拿掉……
只是恐怕她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是借他人之手,他恐怕都不可能放過她,和嫣兒。
更何況如今身邊多了個趙嬤嬤,更不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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