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看著他,微微點頭,“勞陳大人掛心,這兩年在庵內,讓婉凝費心了不少,還望陳大人的海涵,不要與婉凝計較。”
“哪裡的話,婉凝重情義,我身為丈夫自然高興還來不及。”他握住謝婉凝的手,微微側頭,關心地看她一眼,“今日可累?怎麼都站著,不坐下聊?”
謝婉凝聽到這話心中微緊,看著陳懷瑾的神色更是複雜,她眼底閃過一絲暗光,搖了搖頭。
想起來什麼,看了眼宋錦書,又對他道:“你回來的正好,錦書剛剛給我把完了脈,說我這一胎穩固得很,剛好錦書還在,也讓錦書給你把一把脈,你平時公務繁忙,也要注意身體。”
陳懷瑾聞言頓了頓,有些無奈。
“這怎可使得,錦書是客,你怎麼能讓錦書給我們把脈?更何況男女有別……”
“我在這裡,有什麼別不別的。況且錦書醫術高明,這不必我多說,機會難得,把一把脈又怎麼了?”
陳懷瑾看著她這幅樣子,無奈地笑了笑,只好走過去,“好好好,都依你。”
他說完在一旁坐下,伸出右手放在茶桌上,為難地看了眼宋錦書,“那就麻煩定遠侯夫人了。”
“陳大人客氣了。”宋錦書看了眼謝婉凝,在她的暗示下走到一旁坐下,接過秋蘭遞過來的帕子,搭在陳懷瑾的手腕上,幫他把了會兒脈。
當年婉凝嫁入陳家,因為遲遲未有身孕,吃了不少苦,陳家尋了各種土方子製藥給她吃,也讓她看了不少大夫,卻都無果。
那時她與謝婉凝便想給陳懷瑾把脈,只是此事陳家不提,她們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妻子遲遲未能有身孕,誰也不會懷疑到丈夫身體上,必是妻子的問題。
以至於謝婉凝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去年才懷上。
而如今想起來這茬,謝婉凝也有些好奇,當年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陳懷瑾的問題。
剛好錦書在這兒,她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宋錦書給他把了會兒脈,很快便一清二楚,不由得皺了皺眉。
見她皺眉,陳懷瑾倒是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可是我身體有什麼問題?”
宋錦書聞言回神,搖了搖頭,“沒有,陳大人正值壯年,身體強健,沒什麼問題。只是……子嗣難得,需得慢慢調養,當年婉凝遲遲未有身孕,其實不是婉凝的問題……”
她話還未說完,便見陳懷瑾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有些惱怒,有些羞憤。
宋錦書連忙噤聲,沒再說下去,畢竟沒有哪個男子能夠接受自己這方面的缺陷,儘管這些話,她憋了很久。
陳懷瑾神色沉了幾分,卻沒生氣,只是微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才沉聲道:“我知道,這些年苦了婉凝了。”
他心疼地看了眼謝婉凝,又看向宋錦書問道:“不知定遠侯夫人有沒有什麼方子,能給我調理調理。還有,還望此事定遠侯夫人不要宣揚出去,這畢竟有關陳家的臉面。”
“我知道,此事我定會守口如瓶。”宋錦書看了二人一眼,道:“我先開個方子,陳大人可慢慢調理,只要陳大人謹遵醫囑,此事還是能夠調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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