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紛紛回頭看去。
“音兒?”宋錦程滿臉意外,連忙上前扶住她,聲音責備面容卻無比興奮,“你還知道回來,小心些!”
“音兒想阿兄了,自是要回來。”宋錦音親暱地挽著他的胳膊,朝他撒嬌,說完才看向宋錦書,走到她面前來,朝她福了福身,笑著道:“姐姐走得這樣快,音兒差點追不上了。”
宋錦書看著宋錦程緊緊護著她的那雙手,心中一窒。
她有多久沒和兄長這般親暱過了?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往日的兄妹情深,彷彿只將她一人困在原地,走不出來。
她沒說話,便聽到宋錦程責備又寵溺的聲音:“你還懷著身孕,怎可和你姐姐比?”
他說完,看了眼宋錦書,微微蹙眉:“你也是,知曉音兒懷孕,怎麼沒和她一起回來?路上也好照拂一二。”
宋錦書聞言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她薄唇輕顫,沒說話,直接看向一旁的大嫂蔣氏,朝她見了個禮。
蔣氏出身書香世家,生得端莊優雅,見狀也朝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道:“先進去吧,父親還在家中等著。”
宋錦書牽著陸嫣然走進府內,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府中的一草一木都未曾變過,她卻覺得無比陌生,恍若隔世。
幾人步入廳內,便見宋父已坐在了正廳的主位上。
宋鴻信如今已年過五旬,兩鬢斑白,多年將帥的威嚴卻絲毫不減,面目凌厲,讓人望而生畏。
宋錦書上前,朝他行了個禮,“女兒見過父親。”
“回來了?”宋鴻信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道:“回來了便好,以後好好在陸家侍奉婆母,相夫教子,切莫再生事端。”
宋錦書聞言一怔,連父親都覺得當年的事是她的錯了?
她還想說什麼,宋鴻信卻看向了陸嫣然,朝她招了招手,“這便是嫣兒?快到外祖父面前來,讓外祖父好好看看。”
陸嫣然見狀,仍害怕地躲在宋錦書身後,不敢上前。
宋鴻信看著她,不滿地皺了皺眉。
“父親!”一旁的宋錦音卻忽然上前,挽著他的胳膊撒嬌:“您近日身子可好?女兒之前給您的藥酒您用了嗎?效果如何?若無效女兒再幫您調整調整。”
“好好好。”一向嚴肅的宋鴻信臉上竟露出了笑,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那藥酒我拿去了軍中,用過的將士都說好!”
“那就好,能為父親解憂,是女兒的榮幸。”
“還是你最貼心!”宋鴻信寵溺地看著她,“你如今懷了身孕,也不要過於操勞,大婚之前,你都好好在家待著,不可再去陸家!”
宋錦音臉上立即露出一抹嬌羞和不情願:“父親!”
宋錦書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陌生又熟悉。
曾經,她也是這般和父親撒嬌的。
可自從宋錦音回來後,便再也沒有過了。
她深吸了口氣,看著宋鴻通道:“父親,女兒有件事想單獨與您商量。”
“什麼事?”宋鴻信這才看了她一眼。
“還請父親移步書房中,”宋錦書喉間乾澀得發疼,“女兒想單獨與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