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哪個皇帝能夠容忍自己碰過的女人,是位臣婦。
況且此事若被將軍和侯爺知道,更不可能饒過夫人……
宋錦書閉了閉眼,半晌才冷靜下來。
“也許,就只是巧合。”她安慰自己,“更何況,他如今已接了一位女子回宮,且極盡寵愛,不管是不是她,便都是她。”
聽她這麼說,李嬤嬤心裡卻還是放心不下,只覺得提心吊膽,“那他接回宮的那個女子,您可能想到是誰?或是認識?”
宋錦書聞言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託宋錦音的福,她在靜修庵內與那些師父、修行的女子們關係並不好。
有幾個授了宋錦音之意的甚至極其厭惡她,經常聯起手來磋磨她。
像她這般帶髮修行的並不多,她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平日裡負責管教她的那個……
宋錦書抿了抿唇,迫使自己不再深想,“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不被認出來,便無大礙。”
李嬤嬤嘆了口氣,心中卻仍是惴惴不安,想到幾日後的宮宴,更是放心不下,“那幾日後的宮宴……您還去參加嗎?太后突然邀請,恐怕就是衝著您來的。”
否則,太后怎麼會無緣無故注意到一個被罰去靜修庵悔過的人,還是先太后罰的。
宋錦書點了點頭,她何嘗不知道,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只是太后口諭,又豈能容她拒絕。
“我既不能推辭,便只能去,又不能一直縮在院中,到時多多注意便是。”
她不僅要去,還會帶著女兒一同出席。
她要讓滿京城的人知道,她才是定遠侯夫人,是陸墨淵的髮妻,而她的女兒陸嫣然,是陸家堂堂正正的嫡長女。
否則宋錦音的孩子一落地,嫣兒恐怕再無出頭之日。
李嬤嬤嘆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叮囑道:“那宋錦音向來得太后青睞,因著侯爺與皇上的關係,太后對她一向寬厚,宋錦音時不時便會送些她鋪子裡的東西去太后面前討巧,此次宮宴,太后必定會受她攛掇,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宋錦書聞言點頭,她心中有數,宋錦音既然會拿那些東西哦討太后的歡心,那她便讓眾人知道,她那些東西的利害之處。
宋錦音當初欠她的,也該還回來了。
轉眼便到了宮宴那日。
好在宋錦書之前也做了幾身新衣,不愁沒衣裳穿。
她穿了一身金絲瑩白曇花雨絲錦裙,打扮的素雅清淡,卻不失貴氣,一支鎏金掐絲琺琅月桂黃蝶貝步搖與她周身的氣質相得益彰。
清雅大氣,如空中皎皎明月。
她給陸嫣然打扮的倒是鮮豔,藕荷色綾襖配石榴紅間色裙,髮髻梳成兩股牛角,束上紅色髮帶,南紅瑪瑙珍珠對夾,可愛又不失俏麗。
嫣兒還是第一次出席這種正式的場合,她自是要打扮的隆重些。
李嬤嬤給二人披上披風,想起來什麼,問道:“夫人,小少爺那邊真的不要差人問問嗎?畢竟是母子……”
宋錦書搖了搖頭,“他早就為自己找好了孃親,不必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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