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屋子裡,實在簡陋,除了平常用的必需品便無任何多餘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哪家侯夫人住這樣的屋子。
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丟他的臉。
更何況,他也更不可能在這樣的屋子裡過夜。
宋錦書聞言冷笑了聲,也沒出言反駁。
他當初將她的院子挪到這裡來時,沒覺得不妥,如今便覺得不妥了?
她知道陸墨淵藏著怎樣的心思,也懶得戳破。
只淡淡應了一聲:“勞侯爺費心了,若侯爺沒其他事交代的話,便早些回房休息吧,妾身實在是沒有精力招待侯爺。”
她聲音柔柔的,許是裝虛弱,聽著都比平日裡軟了許多。
一旁的秋蘭見狀,都忍不住要朝她們家夫人豎個大拇指,瞧瞧這演技,在醫館裡給人把脈的時候可是中氣十足的!
陸墨淵聽到這話,也難得的沒有生氣,微微擰了擰眉,心裡莫名生出一絲異樣的情愫,連忙上前扶著她坐下。
“可是又累了?那你好好歇著,不用在意這些虛禮,我叫府醫過來給你瞧瞧。”
“不必,我的身子我清楚,只是需要時間調理。”宋錦書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手,低眸掩飾掉眼底的厭惡,“不能招待侯爺,還望侯爺見諒。”
“你我夫妻,何須說這些,你養好身子便好。”陸墨淵擰了擰眉,心裡莫名地有些悶,他還想坐下與她閒話幾句,卻也聽出來了她話裡的逐客之意,心裡微微有些不悅。
只是想起來什麼,叮囑道:“對了,過幾日長公主府上的宴會,你好好準備一下,屆時音兒也會從宋府過去,你與她好好相處,別再鬧出像上次的事情,平白把笑話給旁人看。”
他只希望她能安分些,別再鬧出上次宮宴上的那種事,將他們陸府和宋府的顏面踩到了地上,讓別人議論,甚至還影響了音兒的生意,牽連出後續這麼大的事。
若音兒的鋪子真的徹底關門了,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你和音兒畢竟是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讓她被人戳脊梁骨,對你也沒有半點好處。”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彷彿是真的為了宋錦書好。
宋錦書心裡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面上卻沒什麼反應。
只是淡淡地笑著應下,“多謝侯爺提點,妾身都明白了。”
陸墨淵嗯了一聲,也有些意外她今日竟然這麼好說話,都有些不像她了。
不過她從前都是像這般溫柔大方,知書達理的。
他看著宋錦書的眼神多了幾分熾熱,卻也沒再說什麼,只道了一聲:“那你好好休養,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宋錦書也沒說話,目送他離開。
秋蘭看著他走出院子,才忍不住冷哼道:“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呢,他們勸夫人倒是會勸,當年怎麼不勸勸宋錦音?若她也這麼想,夫人和她又怎會落到如今這地步!?”
那時候,夫人為了這妹妹,為了這一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日沒夜地研究出瞭解藥,是真的把她當妹妹看,想救她的。
可是她做了什麼?搶了夫人的解藥,搶了夫人的一切,將夫人損害到了塵埃裡,自己踩著夫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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