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和泰嘴角微微一抽。
陛下是這就忘了定遠侯夫人抗旨不尊了?
只聽著說她身體不適便這般著急?
楊和泰抿了抿唇,他自然能聽得出來這話裡的推脫之意,上前行了個禮,便勸慰道:“陛下,定遠侯夫人自己就是大夫,且醫術高明,她的身體她自己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請徐太醫去定遠侯府,會不會有些太張揚?若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恐怕對定遠侯夫人不利。”
小德子也擔心暴露,連忙附和:“是啊是啊,定遠侯夫人就是怕被人發現什麼,奴才看她氣色也還不錯,可能就是需要靜養兩日。”
“罷了。”殷策擰了擰眉,神色有些難看,眼底滿是不悅和怒意,到底還是沒發洩出來,低眸冷冷看了眼二人,“讓人好生看著,若是有什麼情況立即稟報朕。”
“是。”
二人應了一聲,對視一眼,眼裡卻滿是震驚。
就這?
這就不追究定遠侯夫人抗旨不尊的事了!?
方才不是還氣勢洶洶的,要追問定遠侯夫人的罪嗎?
還一下朝就挑了幾身衣裳,就等著定遠侯夫人來。
怎麼一聽到定遠侯夫人身體不適的訊息,就消氣了!?
小德子震撼不已,眼底滿是驚愕和意外,忍不住湊到楊和泰面前,低聲問道:“乾爹?陛下這是怎麼了?竟然這麼好說話?兒子怎麼覺得陛下一遇到定遠侯夫人的事,就……”
就這麼好糊弄呢!?
自然,這句話他是不敢說出口,哪怕面對自己乾爹也不敢說出口。
話還未落,頭頂卻被楊和泰用拂塵狠狠敲了一下,皺眉瞪著他:“陛下的事你也敢妄議?你想死?”
怎麼了,他也想知道怎麼了?
難道陛下,對定遠侯夫人動真格的了?
小德子吃痛地嗷了一聲,連忙捂住頭。
頭頂上,男人沉沉的目光卻掃了過來,透著十足的威嚴:“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什麼呢?”
楊和泰聞言回過神來,立即道:“回陛下,奴才正想著,定遠侯夫人身子這般羸弱,是不是該再送些名貴的藥材去給她補補身子?畢竟陛下庫房裡的那些東西,平時沒什麼人用,放在那兒也要發黴了。”
殷策抬了抬眸,倒沒什麼意見,只是看了眼他道:“嗯,你看著安排,她能用得上的,都給她送過去。”
“是。”楊和泰應下,“奴才這就去辦。”
殷策點了點頭,又想起來什麼,抬眸看了他一眼,“朕上回讓你找的玉,你可找到了?”
楊和泰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上前將案桌上不遠處的一個小匣子呈到他面前,“回陛下,已找著了,只是陛下事務繁忙,奴才也差點給忘了。”
殷策倒沒說什麼,接過來開啟看了眼,的確是一塊成色幾乎一樣的玉。
顏色通透溫潤,質地溫和。
他點了點頭,從胸襟處拿出那一隻生肖耳墜,吩咐二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二人聞言,立即行了個禮退下。
殷策從一旁的另一個小匣子裡,拿出一根錐子,在那塊玉上劃了兩下。
白玉質地堅實,並沒有出現任何劃痕,他又用了幾分力道,通透溫潤的白玉漸漸在他手中出現幾道溝壑。
聽雨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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