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人……可真是……討厭啊……”
公豬尼奧眼中的金色緩緩熄滅，全身鼓脹的肌肉也漸漸萎縮了下去。
他又變回了那個瘦猴兒。
路明非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妄圖傷害零，這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前天下午，你緊急聯絡查爾斯·布朗，表示非常急迫的需要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混血種，而且越快越好。”
他頓了頓，似是空出讓公豬尼奧回憶的時間，隨後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指使你的？”
“呵……呵……果然是因為這個來的啊……我就知道……有問題……想不到……經過那麼多中間人轉手……竟然……才過了一天……就查到我了……”公豬尼奧躺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
聽到他的話，路明非眼前一亮：“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保證，可以饒你一命。”
吞噬靈魂得來的記憶終歸殘缺不全，如果可以，路明非更想從公豬尼奧口中得到完整的答案。
“饒我一命……哈……我現在這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公豬尼奧絲毫不打算配合。
“而且……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活不了了……”
公豬尼奧喘息著，嘴裡湧出了黑色的血液。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抖動，面板下長出了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的肉芽。
“是他喝的那瓶藥的問題？”
路明非暗歎一聲，彈出一粒火星點燃了公豬尼奧的全身，同時“牧羊人”能力發動，吞噬了他的靈魂。
果不其然，“放牧”靈魂所得來的記憶十分有限，剔除掉無用的部分，只剩下了一小段有用的資訊，那是公豬尼奧在和一個人打電話的畫面：
公豬尼奧道：“有這必要嗎？抓個把人這點小事兒，你自己派人去不就好了？”
電話對面的人回道：“……那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行事諸多不便。”
公豬尼奧笑了一聲：“哈，你們猛鬼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了？”
至此，畫面結束。
路明非睜開了眼睛。
猛鬼眾？這是哪裡的組織？幹什麼的？
他看向站在一旁守護著自己的零，笑了笑說道：“有一些線索，回去和你說。咱們先搜一搜這棟別墅，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但很可惜，公豬尼奧是個謹慎的人，在別墅中路明非和零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回到下榻的酒店，路明非再次開啟了加密聊天軟體，這次他沒有問什麼“在嗎”之類的話，直接發過去三個字“猛鬼眾”。
對面很快回復：“兩百萬美元。”
路明非二話沒說就把錢轉了過去，但這次等待的時間格外的長，將近四十分鐘後，對面才傳過來一份檔案：
猛鬼眾，由混血種組成的日本黑道組織，是日本蛇岐八家的死敵，雙方曾進行過多次大戰。
猛鬼眾組織中的高階幹部都以將棋的棋子作為代號，以“王將”、“龍王”、“龍馬”三人為領袖。
如今，猛鬼眾的本部位於大阪……
看完資料，路明非和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凝重。
猛鬼眾，一個和蛇岐八家爭鬥了上千年的組織。它和蛇岐八家同源而生，組織中的人大都是被蛇岐八家判定為血統不穩定的“鬼”，是蛇岐八家嗜血殘暴的另一面。
可現在，這樣的組織盯上了零。
原因不明，但可以預見到的是，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更多，甚至越來越多的殺手，從世界各地而來，針對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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