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還能是誰?難道你想告訴我,在你們蛇岐八家控制下的日本,除了猛鬼眾之外,還有其他窮兇極惡的混血種勢力?”路明非不屑地說。
“你……”一個黑衣人被路明非瞧不起本家的態度激怒了,踏前一步,似乎想理論些什麼,卻被路明非眼中驟然璀璨的黃金瞳震懾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
“夠了。”源稚生及時施以援手,推了那人一把,將他從路明非的精神震懾中拉了出來。
那人一臉驚恐,額頭上不知不覺已全是冷汗,不敢再說一句話,乖乖退回了源稚生的身後。
“這件事本家會負責追查到底的,那……這具死侍的屍體我們就處理了?”源稚生顯示出了主人翁的負責態度。
“趕緊帶走,趕緊帶走,我看著都反胃。”路明非擺了擺手。
“不是我說,你們的這個監管啊,真的有很大的問題啊。這麼大一個死侍,還是蛇形死侍,就這麼讓猛鬼眾光天化日之下放了出來。得虧對手是我,換了別人,要是打不過它,讓這鬼東西鑽進人堆裡大開殺戒,這得造成多壞的影響啊。”
路明非毫不客氣,嘴無遮攔地批評蛇岐八家監管不力。
“還有,你們處理完這死侍的屍體,記得把錢賠給酒店啊,你看這地毯都被腐蝕成什麼樣了。”
路明非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讓那些黑衣人臉色扭曲,咬緊牙關,頭上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才忍下來。
倒是源稚生沒什麼感覺,畢竟確實就像路明非說的,是他們的工作做的有問題。
他看向路明非,問道:“路君,這間酒店已經不能住了,要不要我安排一下,給路君換個住所?”
路明非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等會兒我自己再去找個酒店就好了,反正無論我住哪兒,你們都能找得到我。”
那些黑衣人們用一個黑色的大袋子裝起了蛇形死侍被撕成兩半的屍體,被腐蝕的地毯也切割下來全部帶走,又倒上某種溶液徹底清除痕跡。
一切都做完後,源稚生微微躬身:“那麼,路君,我們就先走了。還是那句話,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期待與路君共同對付猛鬼眾的那一天。”
說完,他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他的那些執行局的下屬們提著袋子,跟在他的後面,最後一個黑衣人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唉——”
看著滿地的盤子碎片、食物殘渣和被狗啃過一樣的地毯,路明非嘆息了一聲。他就想好好地吃頓飯,怎麼就這麼難呢?
……
一個安全隱蔽的密室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身穿黑色和服,臉上扣著慘白公卿面具的王將靜靜地坐在那裡,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篤、篤。”
密室的門被敲響了。
王將起身走到門前,開啟了一條縫隙。
一個信封從縫隙中伸了進來,王將撕開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紙看了幾眼,隨後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呵呵……成色……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