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反覆播放，弗羅斯特也認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許久，他露出一絲笑容，開口了：“這下，證據充足了。”
金色額髮遮住一隻眼睛的秘書帕西·加圖索微微躬身，說道：“沒錯，凱撒少爺可以成為‘尼伯龍根’計劃的唯一人選了。”
“呵，凱撒本就是唯一的人選。這個楚子航，和路明非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這種身世不清白的人，怎麼可能允許他參與‘尼伯龍根’計劃？”
弗羅斯特發出一聲冷笑，他頓了頓，隨後再次開口：“我的意思是，彈劾昂熱的證據充足了。”
帕西一驚：“彈劾昂熱校長？”
弗羅斯特緩緩點了點頭：“沒錯。”
“昂熱總是認為，我們沒有其他的人選可以來代替他。”
“的確，這是事實，整個秘黨都找不出可以替代昂熱的人選。”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被裁撤掉。如果一個執行官足夠優秀、足夠有能力，你可以允許他有一些小任性。但是當他不聽話到快要超過我們的控制時，他就失去了價值。”
“是時候讓卡塞爾學院重回校董會的直接控制下了。三峽針對諾頓行動的失利，還有這個楚子航的不穩定血統，接連的兩個重大問題，會是我們彈劾昂熱的最好證據，我們能爭取到絕大多數校董的支援。”
“明白了。”帕西微微躬身，輕聲說道，“我會立刻著手安排。”
“去吧。”弗羅斯特揮了揮手。
帕西緩緩退到門口，轉身離開，臨走還沒忘記輕輕將門關上。
……
楚子航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入目所見，似乎是一張素淨潔白，染著溫暖的光芒，好似天使一般完美無暇的臉。
他一陣恍惚，鼻子中嗅到了一股好聞的香氣，不由得往前湊了湊，想要看清那張臉。
“師兄你剛醒就耍流氓嗎？”就在他距離那張臉越來越近的時候，對方慢悠悠地說話了。
“夏彌？”楚子航的瞳孔開始自動擴大縮小，調整焦距，視野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現在躺在一間加護病房裡，柔和的金色陽光透過白紗質地的窗簾照射進來，暖洋洋地灑在他的身上。
他的全身都接滿了各種管子和線路，不時就有醫護人員走進來檢視他旁邊醫療儀器上的各種引數。
“對，是我，你的師妹——夏彌，不是什麼天使姐姐。”夏彌不知怎麼，好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
“呃……這裡是？”楚子航小心的，從肢體末端開始，一點點地活動著自己僵硬的四肢。
“這裡是學院的加護病房，你已經昏迷快半個月了，這些天一直靠輸營養液活著。”夏彌託著腮，歪頭看著他。
“那些人……怎麼樣了？”楚子航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你是說那些參與罷工遊行的鐵道工人嗎？他們都沒事，最多就是有點小剮蹭，破了點兒外皮罷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學校馬上就得到了訊息，立刻派飛機來檢視情況，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不然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說你怎麼那麼傻啊，在那裡硬抗，不要命了嗎？”
夏彌說到這裡，情緒不知怎麼似是有些低落，眼睛也變得晶瑩了起來，好像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