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說,你不會是因為我的一次失誤,就要炒掉我吧?有過錯,改正不就好了?還是說,你已經找到了替代我的人?”昂熱的眉頭挑了起來,似乎換了一副面孔。
弗羅斯特繼續搖鈴:“沒有人這麼說過,昂熱。你是一個教育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但不要認為卡塞爾學院就應該全部掌控在你的手中!”
“龍王骸骨,是時候移交給校董會保管了!”
昂熱再次深吸了一口雪茄,從鼻孔中噴出兩道青色煙柱,開口道:“我很好奇,校董會準備拿它做什麼?或者說,你們加圖索家準備拿它做什麼?”
弗羅斯特額頭青筋暴起,用力地敲了敲桌子:“注意你的言辭,昂熱!我現在是以校董的身份說話,而非加圖索家族的成員!”
“呵呵。”昂熱似乎被弗羅斯特暴怒的樣子逗笑了,但他接下來的話卻是陡然一轉:“你們不要想了,龍王骸骨我是不會交出來的,這件事,沒得談!”
現場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昂熱雖然有時候有些跳脫,不像他的年齡那麼穩重,但他敢說……這種話?
昏頭了嗎?!
手持念珠的老人皺眉,搖鈴說道:“昂熱,你越權了!”
貴婦打扮的女孩搖鈴:“我們可以跳過這個話題嗎?龍骨的儲存方案不在今天的議題上。”
少女和身後的管家對視了一眼,而後搖鈴:“昂熱校長,我認為有必要提醒你,龍王骸骨必須交由秘黨長老會保管!也就是說,只有校董會才有處置的權力!”
中年運動衣校董左看看右看看,搖鈴說道:“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我認為……”
弗羅斯特搖鈴:“這不是和氣不和氣的問題,這是越權!越權!”
所有人都在搖鈴,每個人都在試圖說話,整個房間內霎時一片躁動。
忽然,一個遠超以往的暴躁鈴聲響起,蓋過了所有的聲音。
昂熱單手抓著七個銅鈴,舉過頭頂,用力晃動,活像在做什麼法事。
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自己,昂熱“當”得一下把所有銅鈴都扔在桌面上,站起身,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龍骨我不會交,你們如果想炒掉我,儘管來好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其他人,開啟大門,開著來時的那輛銀色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酒店中,凱撒站在窗戶前,看著一溜煙遠去的勞斯萊斯,笑了笑,舉起酒杯,對著那已經遠去的身影,示意了一下,仰起頭,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而後,他看了一眼那座在這一時刻象徵秘黨至高權力中心的白色建築,笑了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