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悅道，“前前世，我如願跟你和離，投奔了高中的蔣之橋，卻撞破了他與顧知雪的姦情，被他們二人所害，他們毀了我的容貌，打斷我的雙腿，把我丟到大街上，成為人人可羞辱的低賤娼妓，最終，如他們所願，死相悽慘。”
趙餘意的心口緊緊揪在一起，伸手握住姜悅的手，感受到她的身體在輕微發抖。
他眸底暗芒閃爍。
姜悅感受到他手心傳遞而來的絲絲溫熱，驅散了體內的寒氣。
故作輕鬆地朝他扯了扯唇，“那都是我活該，若非我愚蠢，識人不清，也不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但我沒想到……”
姜悅陷入了曾經的回憶，想到了他們父子五人為她復仇的場面。
想到女兒委身青樓，只為了換取一個能讓父兄接近權貴的機會。
想到三個兒子為了她，甘願賣身成了權貴的奴僕，屢次被蔣之橋跟顧知雪羞辱。
想到趙餘意明明是最討厭與陌生女子接觸，卻為了她，與顧知雪虛與委蛇，把顧知雪對她做過的事都做了一遍。
他毀了顧知雪的容貌，打斷了她的雙腿，還將她丟進乞丐窩，可想而知她的下場如何。
當時，蔣之橋賄賂上司的事情曝光，自顧不暇，無法救她。
最終二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卻也毀了他們父子五人的一生。
趙餘意聽完她所說的話，覺得稀奇。
人死後的靈魂，居然能遊走在人間，還能看到他們所做的一切。
不過這確實是他可能會做的事。
只是連累了四個孩子，明明是良民，卻因為復仇成了賤籍。
知道姜悅在為曾經的事愧疚，他將人摟緊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聲線透著溫柔：
“不必愧疚，若再經歷一遍，我也不會後悔曾經的選擇，相信四個孩子也是如此。”
“不值得，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
姜悅嗓音哽咽，淚珠從眼角滑落，留下兩道淺淺的淚痕。
她什麼都沒為他們做過，不值得他們為了她豁出一切。
要是再來一次，她只希望他們能過好自己的生活。
過往的事，趙餘意沒再與她討論值不值得。
在在意的人看來，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只不過他知道那麼說了，姜悅肯定要說一堆她自己的壞話來證明她不值得。
他不願她妄自菲薄。
“之後呢？你說你已經活了兩世……”
“嗯，我以為我這樣害人害己、愚蠢至極的人，死後應該下地獄，但老天爺似乎對我還行，把我送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有會飛的飛機，人人都可以坐飛機在天上飛，有不用馬牛拉就會跑的車子，有……很多很多我們這個時代沒有的新鮮玩意。
“就是那電棍，也是那個時代的產物，他們稱之為現代。
“前半生我過得很慘，後面賺到錢買了不少金子，又因為那邊國外在打戰，金價暴漲，我就把金子賣了，賺了不少錢，以為可以退休躺平，誰知道就回到了這裡。”
她省略掉自己在現代的悽慘經歷，免得趙餘意心疼。
趙餘意根本想象不出來她所說的會飛的飛機，不用馬牛拉就能跑的車。
姜悅靈光一閃，從遊戲商城買了飛機模型跟汽車模型。
看著憑空出現的物品，趙餘意：⊙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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